那人听闻此言,有些不屑的说道“我反而觉得你说的这个地方正是证明五皇子自私,他明明有能力可以推举才子,却不这样做,让很多人寒窗苦读数十年,最终也只能寂寥地离开京城。”
“你这话就差了。”子义要辩论,那人却不想再听下去了,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比我厉害,我也不想和你辩论,我们各有各的想法,没有必要说服对方。”
子义叹了一口气,“也是,你自己的前途,你自己做决定吧。”
“这朝堂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或许如今五皇子处在劣势,可他日难免不会有翻身之时。”那人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说了一遍。
“你的见解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子义点了点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富贵,明日便有可能成为乞丐,今日高高在上,明日就有可能被万人践踏。
世间的事情也总是身不由己。
“对了,我听说六皇子出的考题是治理水灾知识,我对这方面真是一窍不通,子义兄有没有什么好的见解?”那人问道。
子义想了想,“我也曾经了解过五皇子治理水灾的手段,那可真是当今绝无仅有,却十分行之有效,我只知皮毛罢了,听说五皇子先派人清理了河床的泥沙,又在上游建立了拦水坝,将上游的河道加宽,以控制下游的水量,具体怎么做的?我真是一点也不清楚啊。”
“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答案,这个答案交上去,也会被人说成是抄袭。”那人着急的问道。
子义摇了摇头,“我之前读过一些水利方面的书,那些书也只不过是记载了一些皮毛而已,记载的都太浅显,这一次水灾太大,用传统的方法已经没用了,更何况那条河水患年年都有,朝堂的人,也是每年剥下银子来治理水灾,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是政治不够亲民,贪官污吏实在是太多了,剥下来的银子层层剥削,到最后真正用在这里水灾上的真是少之又少。”
“那该怎么办?在六皇子面前总不能说这些吧。”那人叹了一口气,有些苦恼的说道“我真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已经和六皇子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为什么他还要用这个事儿来做考题呢?若是其他的事儿,我还能够答出一二,可是水利之事,当今世上精通之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想从我们这些学子之中找到这方面的人才,怕是在痴心做梦。”
“我估计六皇子也是因为之前在这件事情上被五皇子给压了风头,所以才会急于找到解决办法,其实我挺不认同这种行为的五皇子已经找到了行之有效的方法,并且付诸实践,而他什么都没有做,现在又找方法,已经晚了,也只是为难旁人而已。”子义摇了摇头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倒是十分赞同,为难人。”那人笑了笑,“算了,我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齐离琛听闻此言,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普通的学子也是那么的推崇五皇子顾江林,说明他的确是在为百姓做着不少实事,这一次谁在这里有功也深得百姓喜欢,而且他绝对不是那种贪图钱财之人,也不是玩弄权力之人。
这样的人以后如果真的成为了皇帝,也必定能够给这个世上带来一片政治的清明。
他心里又陷入了纠结之中,到底是复仇还是放弃,其实他也想过国家,如果有一个好的领导人,能够带领这个国家走向繁荣与昌盛,这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那些血海深仇又是心里不可跨越的鸿沟。
他想了想摇摇头正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却忽然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他并没有觉得有一丝慌张,反而有些嘲笑的说道“在这个地方动手,你们的主子还真是胆大妄为啊,不怕说出去给他的名声造成风险吗?毕竟我也曾是他的门生。”
两名黑衣人没有说话,而是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