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暮云得到消息之后并没有觉得很意外,无论是谁,在别人掌握着自己一个事关生死的大秘密时,恐怕都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入眠。
只有解决掉这个心头隐患时,恐怕这一夜才能够睡得好,他太懂得这种心理了,所以才能够抓得正着。
她平静的对翠云说道:“我先去牢房,你去县太公那里,把县太公给请来。”
翠云点了点头。
席暮云便出发了,到牢狱里才发现,里头的场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平静的许多,并没有想象中的恶斗。
这倒是有些奇怪了,深牢大狱,一个人想要杀掉另外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样容易?
看来这个县衙牢狱中,还真是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啊。
“怎么回事啊?”席暮云笑着看向周二。
帮周二当下那一劫的手下说道:“刚才我看这人提着东西进来还和牙医窃窃私语的,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悄无声息的摸进来跟着了,没想到还真让小姐您猜着了,这人就是想动手杀人。”
席暮云看了地上的那人一眼,那人似乎认了栽,低下头,一言不发。
她打量了她一眼,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没有听到回应,席慕云也不在意,笑了笑说道:“其实像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不回也就不回吧,大致的心思我也能够猜得出来,你,去查查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
席暮云随手指派道。
立刻有人帮他搜了此人的身,没过多久,便从他手中搜出一封信来。
席暮云看着信纸上信封上都没有写任何的文字,便打开里面一看,上面的标题赫然是三个大字,陈罪书。
这罪名自然是不必多想了,那必定就是放火烧工厂这一罪行是他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是个人行为,皆因前仇旧恨,嫉妒怨恨,才干下如此滔天大罪,现在悔悟已晚,便以死谢罪。
席暮云将上面的内容大概的念了一下,递给周二说道:“上面的名字署的是你的名字。”
周二拿起那轻薄薄的一张纸看了看,声音沙哑的说道:“不仅名字是我的字,就连这字也和我的字那么的相像。”
席暮云转头看像今天来动手的那人,“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被抓了个正着就紧迫不严告诉你,现在不是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你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上。”
“不会是你做局来蒙骗我吧?”周二冷冷的看向席暮云。
“虽然你很有价值,但也没有贵重到可以让我做局来蒙骗你的地步,更何况我又没见过你写的字长什么样子,又怎能模仿出一模一样的来。”席暮云淡淡的说道,其实现在大局已定,周二只不过是有最后一个疑惑,他只需要把这个疑惑解答之后,周二是谁的人那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这个县太爷,行为也太乖张了,这样的事情也敢帮对方做,真是不知所谓。
等他来了,她可要好好的询问对方,这一次他可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忍让了。
夜里越发的安静,满牢房的人,有衙役,有囚犯也有无关紧要的外人,牢房里却十分的安静。
直到一声声音打破了这种安静,“席姑娘啊,这么晚了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县太爷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周二还站在一旁,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青紫色勒痕,便一下子没了睡意,惊讶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呀?”
席暮云笑笑,“这牢狱之中发生的事情,你县太爷还要问我吗?”
县太爷颤抖着嘴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到底怎么了?”
席暮云给刚才见到这一切的随从示意了一个眼神,那个随从便立刻将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县太爷一脸惊讶,更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