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听了这话,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
丞相虽然是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但是,丞相却太过阴狠,在他面前,却不能表露自己真正的想法。
李怀刚出了京城,就有一个男子走到他的面前,沉声说道:“我家主子有请。”
李怀听闻此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我已经罢官免职,如果六皇子是想要问罪,我只有一条命罢了。”
男子笑了笑,“自然不是,我们家主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只是找你问话罢了,难道请不动你李大人吗?”
李怀摇了摇头,“一介匹夫罢了,怎么敢忤逆六皇子的意思,这就去了。”
前面的地方是一家茶楼,城外的茶楼格外的冷清,没有多少人。
李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便按照那名男子的指引,上了二楼。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气愤的,这么多年为他卖命,可是到头来真正的出了事情,六皇子顾西洲,竟然都不出面保他。
他可是堂堂的皇子啊,皇上的亲生孩子,如果由他出面的话,或许自己的官职就能够保得住了。
顾西洲在门口迎接他,“李大人啊。”
“别,我现在不是什么李大人了,草民只不过是一介白丁,当不起这一声大人,六皇子千万不要折煞草民了。”李怀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
顾西洲满脸的懊悔,“李大人,你再怪本皇子没有保你吗?”
李怀只是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一声冷哼中已经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顾西洲知道,李怀不可能不怪罪他,叹了一口气,拘礼道:“千错万错都是本皇子的错。”
顾西洲的随从听闻此言,连忙替自家主子辩解道:“不是我们家皇子不想,而是不能啊,如果替您辩白,又落得个结党营私的罪名,更何况如果水利上的事情被翻出来,您的面子上过不去,说不定还会得到更大的责罚。”
李怀一听这句话,横眉冷目道:“水利上的事情也是六皇子您安排我做的,难不成到现在想全部推辞到我的身上吗?”
顾西洲连忙解释,“李大人,你错怪我的意思了水利上的事情,我很感谢您的帮助,也很感谢你帮我拖住了顾江林的脚步,这一点本皇子铭记在心,不敢忘。”
李怀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儿。
顾西洲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终究是本皇子对不住你,本皇子在此,给你道歉了。”
一个堂堂皇子,态度都放低到这种程度了,李怀也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的道理。
李怀叹了一口气,“现在五皇子那边恐怕是如日中天,我一个堂堂朝廷二品大员,就这样被革了职,恐怕也帮不了六皇子您了。”
“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顾西洲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你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之前五皇子的人一直都在控制之中,应该不会抽出空来做这件事情,我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人。”李怀摇头,朝堂之上,暗流涌动那么多的漩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跌在哪里了。
顾西洲皱了皱眉头,“这张生肯定不敢有这么大的胆量做这件事情,你可是堂堂的兵部尚书,如果做不成,总有千种办法整死他,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后盾,他怎么敢?”
“要是这么说的话,还是五皇子了?”李怀道。
真的栽到他的手里了吗?
可是朝堂中大部分顾江林的人,他都有盯着,而顾江林那边也忙于水利,焦头烂额无暇分身,怎么可能有时间有精力筹划这么多的事情。
一步一步,环环相扣,查证中一个,便牵扯出那么多来。
而且他虽然在这个职位上为自己谋过私利,但是很多证据都是捏造的,而这份证据却捏造的那么真,让皇上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