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在做戏罢了,你吩咐下去,将京城的人撤到漳州去。”齐离琛吩咐着。
“是。”心知自己不便多言,白夜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齐离琛自然不是认输的人。
不过是他低估了丞相的老奸巨猾罢了,就算是丞相和穆郡王在下棋,他齐离琛也定然要做中间的界限。
漳州距离京城不过是一山之隔,哪怕是步行也就是半天的路程,丞相想要清理在朝堂上的障碍,那就如他所愿。
回到阁内的白夜正好撞上从楼下上来的洛清儿。白夜将公子的吩咐告知洛清儿,让她差人送信。
听着他的话,洛清儿却笑了:“公子这是,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何以见得?”
洛清儿瞥了她一眼,撩起手腕上的轻纱,掩嘴嗤笑:“这都看不出来,白夜,你跟公子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越发的傻了。”
白夜脸色蓦然黑了几分。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洛清儿见好就收,“你想想,漳州在什么地方,那丞相除了兵部,第二个倒霉的是谁。”
白夜嗫喏两句,猛然回过神来。
是了,他就说么,公子又怎么会是轻易认输的人呢。
见他眉眼飞扬,洛清儿摸了摸额发:“行了,你个榆木脑袋,赶紧回去复明吧,我这就去吩咐公子的话。”
“好,你尽快。”白夜转身欲走。
“等等。”洛清儿出声唤他。
“怎么了?”
洛清儿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轻声问:“听说,夫人那边近来出了一些事情,可解决了?”
白夜睨他一眼,目光复杂。
洛清儿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明艳的容色一潋:“你这是什么眼神,我不过就是好奇一问罢了。”她懂得自己得身份。
她只是好奇,好奇那个可以拥有公子宠爱的女子,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
倘若可以,她真想亲自出去探寻一番。
只可惜,阁中事物繁忙,这簪花楼的客人也是少出多进。
白夜在心里叹口气,他和洛清儿公事多年,深知洛清儿的能力,他唯一担忧的就是她对公子的情意。
书上所言,情之一事,最会误人。
“清儿,夫人的事,我不能多嘴。”这是公子的叮嘱,无论是对谁,都不可多言。
女子眉眼轻垂,不经意间,那目光黯淡了几分:“我知道了。”
她握了握身侧的手,又松开,终究是没强迫白夜多说什么。
公子的命令,不论是谁,都永不可违背。
看着女子落寞的背影,白夜不动声色的摇摇头,握着剑,飞身离开。
糖心阁中,席暮云正指挥着院子里几个制糖的妇人教授给新来的妇人。
这些人都是县令招来的,为的就是先试炼一番席暮云所说的最新制糖的方子。
她虽事先将那法子的步骤一个一个写在了纸上,只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识字的,这不,院子里的十几个妇人就是因为不识字儿才被县令打发到这儿来学的。
已是中午,刘婶子送了饭菜过来。
翠云拿着帕子擦了擦席暮云额上的汗珠,不解道:“夫人为何要亲自教她们,那些妇人不是也会么?”
席暮云笑了:“那些妇人也是我教出来的,况且你难道看不出那些夫人提糖的时候甘蔗都会浪费许多么,倘若这一批人让她们来教,岂不是浪费的更多。”
翠云撇撇嘴,倒没说什么。
一旁发完了饭菜的刘婶子端来一个食盒,席暮云看过去,目光触及到那红包的瞬间不禁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