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在下午的微风下缓缓转动,阳光把顾江林的双眸照得如一对琥珀珠子,美不可言。
“哈哈,你这木头倒是知道怎么讨我的欢心,那我就先谢过许小先生了。”顾江林把许不知跑乱的头发整理好,他跑过来时头发被树枝挑乱还不自知。
“你身上的披风呢?穿这么少容易着凉,我不是赐了你两身衣服,穿是穿了,可是怎么只有道袍?”顾江林把书放下,从窗户里探出来帮许不知整理衣襟。
“去齐府时席姑娘邀我一起去集市上购置东西,我瞧她衣着单薄,就先给她披着。”
许不知出神地看着男子的手,脑海里闪过什么,忽然挥开顾江林的手。顾江林半个身子从窗口探出来,哪里想到许不知忽然推开自己,没了支撑,整个人从窗口翻了出来。
事情发生地太快,顾江林只来得及抱紧手里的风车,许不知下意识把顾江林的手甩开,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等缓过神时顾江林已经摔了下来。
那声闷响如一记重锤敲在许不知心头,顾江林摔在地上没有起来,许不知浑身发凉,去扶顾江林时才发现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一样冰冷,顾江林的手上,沾着血。
因为从窗户摔下来,折断了风车的手柄,刺进顾江林的腹部,好在伤口不深,不过出于为了伤口尽快愈合尽量不要下床走动,以免扯到伤口,雪上加霜。
“姑娘,您最近得空吗?”入夜,散发更衣,翠云为席暮云梳头发梳到一半忽然开口。
席暮云把首饰收进妆奁中,看了一眼镜子里翠云狗腿的笑容,隐隐嗅到些暗算的意味。
真说起来席暮云还未嫁入齐府,府中的下人哪个的资历都比席暮云要高,也大多年长她两岁,除了齐离琛,他们并不对其他人称您,翠云这声您,那可真是天上地下头一回。
“咱们开门见山,说罢,我不在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席暮云反手握住翠玉的手,笑眯眯看着镜中翠云心虚的脸,被席暮云拉住,翠云的笑容更心虚。
“姑娘和许先生出府,公子大怒来了姑娘这里,这不是一时情急嘛,奴婢就想了个说法,旁敲侧击的提点公子说姑娘最近在为公子准备荷包,这才把公子的火气压下去。”
翠心腾出来的手帮席暮云锤着肩膀,这大概是她这辈子难得的狗腿的一回,就献在席暮云这里“所以奴婢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不可以给公子缝个荷包?”
翠云已经夸下海口,齐离琛回头问起,席暮云拿不出荷包来,齐离琛就知到是怎么回事,翠云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齐离琛收,跪一个时辰都是轻的。
“我就说……在逛街的时候怎么总打喷嚏,原来是你这厮,好在你说的是荷包,若说了别的我一定做不出来,而荷包,眼下正好有一枚。”席暮雨倚在椅背上,享受着翠云的服务。
“当真?我和库房掌簿出去采买的时候得了几本话本,我已经放在姑娘床底下。”
翠云嘿嘿一笑,笑容可谓猥琐到了极点。席暮云嫌弃地拍开她的手“好好的话本,被你说得像是在床底藏了男人似的,也罢,这枚荷包,就当作他的新春礼物吧。”
席暮云还头疼着该给齐离琛送什么礼物,这下好了,问题迎刃而解。反正那枚荷包有特殊意义,那个人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就让她代为送出。
梳洗罢,整理好房中的物品,席暮云躺回床上眯眼,想起翠云在床底藏的书,拿了一本出来,刚要翻开看,门外就响起敲门声“云儿?你睡了么?”
“还未。”席暮云拿过衣椽上的披风披上,顺手把书放在桌上,齐离琛进来席暮云就塞过来一个暖手炉,齐离琛在桌边坐下,席暮云也挪了张凳子坐在他身侧。
“你又从翠心那里借了什么书?”齐离琛拿起桌上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