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夫不是说了不会有事么,待会喝两碗姜汤便好,你这样不可再吹风,就先在府上过一夜,明日再回攒花楼去,夜里我差一个人来照顾你吧。”
席暮云才站住,屋内就响起男子的声音,这道声音不是齐离琛的又是谁?
“那我要翠云来,以往也是她照顾我。”女子语气娇嗔,不用看也知她拽着齐离琛的手撒娇。席暮云眼神直直盯着自己的脚尖,自知不该站在这儿听墙根。
可她的脚就像是粘在地上也似,一动也不能动。屋内传来齐离琛的叹息声,尔后道“换翠心吧?翠云现在照顾着暮云多有不便。”
齐离琛的声音照旧是不冷不热,但若是他身边亲近之人,就可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同。女子沉默半晌,才应说“即如此,全听公子吩咐。”
后面的话席暮云没有听,整理好情绪来到许不知这头,许不知在的暖阁里并无下人伺候,顾江林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争执着要帮许不知系衣带。
席暮云隔着珠帘他们拉拉扯扯,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隔着一层障碍物,意思便有些不同。席暮云捂住眼磕磕碜碜道“抱歉!我忘了敲门,不知二位……打扰了!”
顾江林与许不知也被席暮云吓到,席暮云转身就跑,若任她跑去,事情再解释就麻烦地很,顾江林箭步追上去,拉住席暮云的手。
想不到……真是万万想不到,齐离琛过来正好就碰上这一幕。四人皆有如晴天霹雳,许不知把衣服整理好,心中暗叹自己今儿也许不该出门。
许不知落水,顾江林听到消息拿了更换的衣服过来,顾江林执意要帮许不知系衣带,许不知认为僭越,执意不肯,于是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幕。
事情解释清楚,齐离琛让许不知在暖阁再歇息片刻,就拉着席暮云走了。
“我说了,我与五殿下只是误会,人家也做了解释,你在这儿较什么劲?”
齐离琛走在前头拉着席暮云的手往前走,任席暮云怎么解释他也不停下来。
“你与五皇子是误会,许不知的事又怎么说?据我所知你与许不知来往不多,怎么听说人家落水,你这样殷勤的凑上来问候?还是说顾念着人家扶过你那一回的情分?”
许不知在大街上扶过席暮云这件事都不知是多久的事,齐离琛还耿耿于怀记着。
莫名其妙被人阴阳怪气冷嘲热讽,觉得好笑地很,脑海中闪过齐离琛在房中与其他女子交谈的画面,气就不打一处来。
愤然甩开齐离琛的手“公子即为了五殿下的事发火,我倒要问上一问洛姑娘是什么人物?少见公子与女子有所来往,竟不知公子还懂得对人嘘寒问暖。”
要说赶过去探望,齐离琛自己不是比她还要快,竟还先发制人数落起她来。
“你怎么知道清儿?”齐离琛停下脚步,回过头愕然看着席暮云。这双席暮云深深迷恋着的双眸,头一回让她觉得厌恶,席暮云嗤笑松开齐离琛的手。
“清儿?叫的当真亲密,也罢,你们是如何认识,又是什么关系我毫不关心。我还约了翠云她们,恕不奉陪,公子还是去陪着娇弱的佳人吧。”
翠云等人蹲在院子里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席暮云拎着三只处理干净的鸡回来。
另外让厨房的人去砍了几片大片的芭蕉叶,把芭蕉叶在桌上铺开,席暮云把鸡往桌上一扔,恐怖的画面就开始了。
席暮云拿匕首在鸡身上划了几道痕,把佐料乱七八糟涂满鸡的全身,画面令人不忍直视,腌肉他们亦见人做过,手法大同小异。
然而席暮云的面无表情做着这些,仿佛恨不得把面前那几只鸡挫骨扬灰。
“你们有没有觉得,姑娘回来之后就哪里怪怪的。”白骑瘫着脸站在翠云身后,幽幽开口,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