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去唤暮云来。”齐离琛把院外的竹枝剪了几枝下来插在花瓶里,兴致勃勃道。
“回阁主,席姑娘说不得空,有缘再见。”一盏茶时间后白夜从席暮云那边回来回禀道。
次日,齐离琛画了一副席暮云雪中赏花图“白夜,去请暮云来,就说我叫她来观画。”
片刻后白夜从席暮云那边赶回来,气息平稳向齐离琛回禀“姑娘说在忙,让公子改日。”
齐离琛眉头微拧,点了点头,让白夜下去了,端详着铺在桌上风干墨迹的画,面无表情把画收了起来。一连几天,齐离琛都没有见到席暮云,莫说人,影子都没见着。
堂堂的清雨阁阁主,从来都只有别人盼着见他的份,哪里有他盼着见别人的道理!
“白夜。”白夜闲来无事坐在廊下擦拭佩剑,屋内再次响起齐离琛的死亡呼唤。白夜眼前一黑,只得起身应了,不出所料,齐离琛又吩咐他去请人。
“春节将至,暮云还穿着旧衣,我让布庄做了两身新衣裳,还从百宝阁那边买来了几支珠钗首饰,让她过来试试。”齐离琛气定神闲在宣纸上描画着青竹的身姿,嘴角带笑。
白夜想叹气,又不敢叹,闷闷应了声就退了出去,这次白夜去的久,半柱香才回来。
“怎么说?”白夜才回到月洞门,齐离琛头也不抬,听见动静不待人进来就开口询问。
“姑娘说衣柜里衣服还有很多,公子不必费心这些事,她自己有银两可以置办……”
“咔!”
白夜话没说完屋内就传来笔杆断裂的声音,白夜紧紧抿着双唇,今天就该让白冰当差。
“席暮云!你现在长本事了!我要见你三催四请都不得,还得我亲自过来才能见你的尊容不是?”齐离琛怒气冲冲来到席暮云的院子,一进来就嗅到一股柴火气。
席暮云灰头土脸从土窑后面冒出一个脑袋来,拿过帕子擦了擦脸,快步上来对齐离琛行礼“公子这可是折煞我了,说这样的话,我是走不开身,不然定马不停蹄飞奔到公子身边。”
席暮云眨巴这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齐离琛,愣是看得齐离琛觉得自己做错事也似。
“席暮云,你给我闭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怒气冲冲的来,还不是见我要发火才说这些有的没的,早让人来请你那数回,你不都人影没见一个。”
齐离琛定了心神,怒瞪着席暮云。他一副绝不能输给席暮云的样子,看得席暮云忍俊不禁。席暮云甩出帕子,假意擦拭脸上不存在的眼泪。
“这就是公子你的不对了,大家谁还没有个忙事业的时候,公子忙起来,不也是多日不见人影?”席暮云把齐离琛说得一愣一愣的,她的演技登峰造极,白冰等人悄悄翻了个白眼。
趁齐离琛没反应过来,席暮云乘胜追击往下说“那时我可曾怨过公子一句?”
席暮云装模作样的时指甲不小心剐蹭到了眼珠子,眼睛一酸,真落下眼泪来。
眼见她红了眼,以为她真哭了,齐离琛手足无措站在原地,席暮云眼睛越揉越酸,眼泪更止不住,席暮云余光瞧见齐离琛惶然站着,不由心生一记。
“公子是看着我心烦了?我这就走远去。”席暮云极为矫揉造作地甩了甩帕子,提起裙摆迈着小碎步跑开了,跑走时不忘一步三回头地看齐离琛。
齐离琛被席暮云唬的信以为真,面露急色追了上去“云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墙边白冰等人看了看手中捧着的泥,目瞪口呆望着他们跑开,白冰一时语塞,面色复杂道“阁主莫不是魔怔了?席姑娘如此卑劣的演技,就阁主信以为真。”
白骑也是一脸茫然,愣了一下继续接着垒土窑。翠云和翠心则来了八卦的劲,凑在一起吐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