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他很久都没有说话,一巴掌重重地拍向桌子,站起身来说道:“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坦白,真要朕把你说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部都说出来吗?”
顾西洲跪倒在地上,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皇上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儿成吗?儿臣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若说是阿成指使就拿出证据,到时候板上钉钉,儿臣再认。”
“我看你是真不嫌丢人了,我一直以来教你读书写字,就是对你寄予厚望,可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呢,利欲熏心,工于心计。”皇上说着摇了摇头,“你是我期望最大的,也是我失望最深的,六皇子,看来你真是德行不配位,没有资格成为皇室之人。”
顾西洲一听这一句话,连忙抬头看向皇上,“父皇,难不成你要把我贬为庶人?”
“你如此不知进取,不知廉耻,甚至还戕害兄弟,朕真是对你失望之极,原本还想给你个机会自己说出来,让朕能够从你身上看到诚实的美德,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想要,朕真是从你身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皇上满脸的失望,“传朕的旨意……”
话还没有说完,丞相就上前一步,跪倒在大殿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六皇子不愿意将实情和盘托出,恐怕也是因为太过在乎皇上的想法,所以不敢承认罢了。”说完他朝着顾西洲使了一个眼色。
顾西洲会意,连忙跪到皇上的脚下说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就是太在乎父皇对儿臣的看法了,赈灾一事上,父皇让儿臣赈济灾民,儿臣却一直做的不是很妥当,让父皇失望了,所以,儿臣害怕,一时糊涂做下了如此错事,希望父皇能够宽佑儿臣,儿臣保证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糊涂的事情了。”
皇上看了一眼,跪倒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不能说不动容,因为他几乎把部的爱倾注到了这个孩子身上,所以在对待其他孩子的问题上,他总是对顾西洲是偏向的。
现在他也需要一个台阶,只是他不希望顾西洲在这样做了。
皇上想了想,许久都没有说话。
顾西洲又连忙爬了过去,“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儿臣绝对不是那样的人,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也是因为儿臣太在乎父皇的想法了。”
罢了,都是自己的错,皇上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松了口说道:“知错若能改,便是善是一见,你先下去吧,禁足一月,每日书写千余字的反省,好好写,朕日日查看。”
“这不是儿戏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构陷亲生兄弟,戕害手足,这放在哪里都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居然这样一番求情便轻易的过了,真是没有道理。”一个文官悄声说道,只有附近的人才能够听到一二。
“你说的没错,可这么久了,皇上总是偏爱六皇子一点,这也宠得六皇子无法无天了,现在皇上正生气,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你再要求去惩罚六皇子,恐怕皇上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情到最后自然会有定论的。”站在他旁边的人淡淡的说道。
“李兄,还是你的看法没错。”那人笑了一声,“不过还好,现在五皇子回来了,但愿他和六皇子不一样。”
“我只知道五皇子绝对比六皇子好,水坝之事办的多漂亮,听说工部那里都没有支多少银子。”
“没有支出银子,那是哪里的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
顾江林也隐约听到了,微微地摇了摇嘴唇,皇上应该也是起疑了。
顾西洲退下之后,皇上这才说道:“朕已到迟暮之年,国之基石一直未定,于国无益,朕也年老了,对朝堂之上的事情没有办法那么上心了,所以朕今天要与众位爱卿商议一下,立储的事儿。”
顾西洲听完之后心里咯噔一声,刚刚才在朝堂之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呵斥过他,这明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