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还是有些不理解的问道“可是现在五皇子做的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就算我们需要在六皇子身边谋得好感,也似乎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对五皇子落井下石。”
“一件事情无论我们做不做都会有人去做的,更何况就算闹大了,也不一定见得对五皇子是一件坏事,皇上多疑,如果五皇子能够抓住这个机会,六皇子这样做,或者还是帮了他的忙呢。”齐离琛淡淡一笑,心中似乎已经有了决断。
白冰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便知道他胸有成竹,便不再过问。
他一直很相信齐离琛,他一直奉行百姓在先,私事在后的道理,因为古话说得好,民为水,君为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只有得民心者才能够得天下,若是失了民心,不一定会自食恶果,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白冰丝毫不怀疑。
他退了下去。
在京城里,更像是被困在了这里,进退两难,坐在桌前,窗外渐渐的黑暗了起来,就像是那黑夜会很快到来。
看着眼前红烛摇曳,他忽然想起在杞县的时候,那是最宁静的日子,晚上躺在床上,旁边是红泥小炉煮着新茶,茶汽氤氲,模糊了岁月与时光。
席慕云偶尔会来,带上刚刚做好的新点心,就着新茶,两个人能对着望窗外的月亮谈论一晚上。
从前他不懂得,找一个如此投契的人是多么重要,可遇到这个人之后,才发现和他想要共度一生的愿望越发的强烈,就像是千百只蚂蚁他的心中刺挠着。
可是这条路越走越深,他却有些害怕,害怕他无法保证那个相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孩的安全,现在事情到了越发紧张的地步,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左右为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坠入悬崖深处。
他更加没有办法保证,在这艰难的选择中,在这险恶的朝堂之中,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够一帆风顺下去,既然没有办法保证,何不放开她的手,让他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只是心中的思念愈发的深沉,快要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想念她的眉眼,想念她的笑容。
齐离琛叹了一口气,拿出笔墨,虽然他的画际并不是那么的娴熟,但是要在纸上勾勒出他的眉眼与笑容,怕也是笔随心动,很轻易便能够勾勒出来的吧。
铺开一页纸,微微泛黄,用笔轻轻地蘸了蘸墨汁,在纸上缓缓地勾勒,清浅的笑容,如星辰璀璨一般的眼睛,缓缓的一笔一划的被画了下来。
纸上的人逼真的好像就快要跃然出纸面一样,他细细的看了看,以后嘴角又勾勒出一抹笑容,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恋曲笑容,在窗边将纸上的墨迹吹干,随后将纸张放到了一本书里,紧紧的压住,似乎是又想看到,又不愿意看到一样在那里纠结。
许久之后,齐离琛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躺到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冰回来了,轻轻的敲了敲门说道“五皇子带消息过来了,说是想见你一面。”
“这个时候?”齐离琛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丞相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如果让丞相发现他和五皇子顾江林也有关系的话,说不定他还会分出人手来对付顾江林。
有时候顾江林那边刚刚出了事情,六皇子已经在想着如何去对付了,丞相的心思,现在还暂时放在那批宝藏和他身上,如果丞相发现他和五皇子顾江林有关系,必定也能够猜得出来那一批宝藏的去处。
到时候,两方发现自己的敌人竟是同一个必定会联合起来,到时候在朝堂中人手不足的顾江林,对付丞相那个老狐狸必定会十分的乏力。
何况他手上的水坝工程才进行到一半,后期的事情若是不由他继续接管的话,恐怕又有那种喜欢在各项杂事中捞油水的官员出现,这种官员一旦出现,河坝事业一定不能完成。
这件事情是长足多年的维护,才能够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