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右手伸出,遥遥一握,似乎握住什么,摊开手望去,岳缘见到的还只是自己这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掌心里什么也没有。握了握手,将右手负于背后,岳缘人便转身离去。
至于之前雪女与赵高两人之间的谈话,他根本没有去在意。
他们所说的合作,不过是在海月小筑里刺杀公子扶苏而已,至于成不成功,岳缘没有去理会。但他知道,想要刺杀掉公子扶苏,有着曾经荆轲的例子,嬴政早在公子扶苏出咸阳的时候做了相应的安排。
刺杀……
那实在是太难。
或许,只是想要用一种打草惊蛇的方式进行一场必败的刺杀。成功了是幸事,失败了则是交出一些人,清理掉挡在合作双方前的拦路石。
一箭双雕,可谓是一招妙计。
没有再度用玄阴剑意去扫量四周,岳缘只是身穿着那一身神秘的衣袍,头也不回的朝蜃楼的方向踏月而去。
蜃楼。
这艘巨船在建造起的时候,帝国准备的工作便不仅仅只是单纯的铸造,那上千的童男童女自是受到了嬴政的专门训练,而且还连绵不绝的将所能搜寻到的草药成倍数的塞进了蜃楼里。
如此认真的态度,代表着嬴政所期望的长生能够成为现实。
抬眼望去,蜃楼上辉煌一片,比之一旁毗邻的城镇更像是一座城。在上船的那一刻,岳缘的脚步停了下,回过头望向了远处,打量了一下后这才头也不回的走上了蜃楼。
山顶。
月下。
一局棋,一名老者。
这棋局早已经不是当初他笑三笑摆在山谷里的残局,而是重新构造出来的一副新局。当然,比较那珍珑棋局来还是要差上几分。当初被人所破,虽然方式让人觉得不对,可说穿了这毕竟是破了。
那棋局,破的唯一方式便是从规则之外。
一颗白子拿在了手中,翻来覆去的打量了几眼,笑三笑自言自语道“儒家果真不负他们那谨慎的性子,生生的等了好几年。不过眼下已经蠢蠢欲动,他们大概是寻到了机会了。”
“只不过想要彻底达到他们想象中的地步,哪有那么简单?当法家、墨家、阴阳家,道家和我纵横一脉没有落幕的时候,儒家就不可能达到巅峰。”
“谨慎的人,只需要一个念头,然后在耐心的等,他们便会自己去思考去行动。这一步,他们终于走了出去,不负我当初将那事情告诉了他们,更是送了含光剑,说了一个故事。”
啪!
脆声中,白子落下。
随之,笑三笑又再拿起了一枚白子,拿到自个儿的眼前打量着,继续说道“阴阳家踏着法家,以韩非子的尸体为垫脚石走上了巅峰,这法家其实在那一刻起,便是阴阳家注定的敌人。只不过阴阳家势大,法家也只能隐忍,只要他们寻到机会,定会下死手。所以,这子是你自己埋下的。”
啪!
白子再度落下。
目光从棋盘上收回,笑三笑又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枚白子,拿在了手心,“庄儿与聂儿两人眼下虽然是有着争锋的念头,可聂儿的心态要比庄儿强得多。”
“遇见大危的时候,师兄弟自会联合。”
“而情字是每一个男人的命中之劫……想要扭转身边的女人的心,彻底的掌握,那么庄儿你就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去正面面对他。”
说到这里,笑三笑的声音停了下来。
卫庄的成长从某方面来说,让笑三笑有些失望。上次,倘若不是他将卫庄从山崖下面就回,只怕这个徒弟就那么损失在了对方与农家弟子胜七的交手中了。
不过唯一让笑三笑欣慰的是,对方的眼光还在,没有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