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我弟妹简直无语,一个劲地摇头,满脸的嫌弃。
摇了半天头,咽了好几回难听的话,才终于挑到一句能出口的“就你这个打法,不被人打死也会被自己累死,真不知道是哪个教得你,简直蠢死!”
我弟就看我和我妹,吓得我们俩赶紧摆手说这是他自己天赋异禀,我们可没这么教过。然后一起指责我弟,说他是“傻叉、笨蛋、蠢到无以复加……”
可没想到我弟妹又不满,板着脸说我们俩做姐姐的,不护着自己亲弟弟也就算了,竟然还用这么难听的话打击他的自尊和自信,简直不可理喻。然后她又说,以前她管不着,但以后再有谁敢这么说他,她可不会坐着看。
我弟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狠,但不知怎么,躲窗外偷听的兔子精直接撅过去一只。
我和我妹也一人收获一身鸡皮疙瘩,自此便深知我弟这是找着靠山了,而且这靠山是个实打实的狠角色,往后谁要再没眼力见,就是自闯地狱、吃不了兜着走!
说真的,我弟妹一来就把我们全家收拾得服服帖帖。我妹背着她曾向我诉苦,说我们一家子妖怪,被她一个凡人收拾得服服帖帖,传到她婆家那里,被笑得不行。为了她在她婆家的地位和面子,我妹极力怂恿我和她一起起义,反抗我弟妹的家庭强权。
我没答应,说我弟妹虽悍狠,但并非不讲道理。而且她婆家笑她,问题在她婆家,不在我们家。她要反抗的是她婆家那些八卦精,不是我弟妹。
我妹怂恿不成,就讽刺我,说我是我弟妹的狗腿子。又说我无能,一大把年纪嫁不出去,留在娘家看弟妹的脸色。我知道她这是激将法,自然置之不理。
我妹见说不动我,气个半死,嘟嘟囔囔地联合我爹去了。
我爹因为一开始站错了队,后来弟妹嫁进来,他老人家总觉得脸上挂不住。尤其跟儿媳妇面对面时,尴尬得要死。可要道歉又拉不下脸来,所以一度很难受。
我妹就是钻了这个空子,要联合他一起反抗弟妹。
那一阵我刚好要外出做个大作业,所以其间发生的事并不清楚。但等我回来,见到的已经是一幅父慈儿媳妇孝、姐友弟媳妇恭的天伦画面。我问我弟怎么回事,我弟一头雾水,对于他二姐联合他老爹要造他媳妇反的事一无所知,只懵懵懂懂地说“前几日三月三女儿节,爹娘走不开,我媳妇就代他们到二姐婆家走了趟亲戚。”
“然后呢?”
“什么然后?”
这个傻子,真是急死我了,又不能像以前那样打他,唉……
好在我娘路过——她老人家虽然不常开口,但家里事门儿清,所以瞧见我跟我弟发急,便云淡风轻地说了句。
“自那以后,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