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的方式,向我展示了“打不过就忍,打得过就浪”的人生哲理,我决定用在此刻。
所以我问我老仙儿姑父,酒是什么酒。姑父说,是你姑姑以前最爱喝的东山酿,号称“闷倒驴”那种。我一听就觉得不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潇洒什么时候都能潇洒,驴可不是天天都能被闷倒的。于是我装乖,恨不能左手牵姑父,右手拉黑子,一路小跑下山。
姑父的仙府在半山腰,旁边带瀑布那种,自带环绕声的小别野,气派!
怎么看怎么好,我立刻就沦为跟黑子一样没见过世面的凡人,啧啧称奇,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从天上那朵闲云,到崖边这块黑石头;从墙头上金瓦片,到脚底下汉白玉,能夸的全夸了个遍,恨不能抠一块带走。可一进门就傻了,脱口而出——
“你这院儿,货不对版啊!”
姐姐们,真不赖我没礼貌,那院里也忒简朴,我一看就明白为啥姑姑当年觉得在堂庭山学艺苦了。要我我也喊苦!茅草屋、石磙子、露天兽棚连个挡头都没有,都什么跟什么呀!就这地儿还闷倒驴,也是,不闷倒了,驴都不愿意进来!
我当时就扒着门框不愿意往里进,砍柴的虬髯大汉哈哈大笑,口水都喷了出来!晾衣服的仆妇非常奇怪地看我,非常奇怪,仿佛我才是那个满脸麻子的丑婆娘!我抱着门框哭嚎“姑姑啊,您受苦了!侄女不孝啊,现在才知道您当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什么堂庭山,分明就是土匪窝啊!”
黑子也奇怪地看我。
想一想,这还是他第一次正经瞧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鼻涕擦了。我知道没骨气,但谁让我喜欢他呢,天底下哪个姑娘愿意在心上人面前流鼻涕?
我反正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