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个站在诛仙台脚副捆仙锁居然心里还在妄想。
周围的空气越来稀薄,是我的错觉?耳朵嗡嗡作响,抬眼看到却是那些扭曲嘲笑自己嘴脸,嘲笑,辱骂。好似一双手掐着自己的颈脖,我弱小,丑陋,无助,可谁来帮帮我呢?
我贪婪的想呼息那仅剩一点点的稀薄的空气,可作呕的血腥味瞬间占据鼻腔,强大的嗅觉冲击力,呛得直咳嗽,剧烈的动作牵扯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吸了口凉气,强忍着撕心的疼痛。
我可真狼狈啊……
“朝闻,你好大的胆!”一个身着白缎子的长袍,上面洋洋洒洒的水墨图的俊俏男子,飞来扬剑向朝闻刺去。
好让人熟悉的声音,我废了好大得劲才抬起头,可我看着那三千白发的夜崭黎,心里一时间的奔溃“师父,你疯啦?你快走呀,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为何还要回来,现在回来不是自讨没趣?我也不管身上的伤口,拼命想要逃离这铁链的束缚,可我忘了这铁链布满符咒,只要稍稍一动便会招来雷公电母的十万天雷。
我也是自讨苦吃,这诛仙台上的拴仙链是我亲自写的符咒,亲自赐法给这雷公电母,叫他惩罚那些违反天条的仙人。估计我当时也没想到终有一天,自己会站在这儿……
“夜崭黎,你都被剥离仙职了,你还来天庭干嘛?我以为你这缩头乌龟不敢回来了。”何洛看着持长剑的夜崭黎,不禁冷哼心里道这老狐狸还敢来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运气,扬起长鞭带着三昧真火向夜崭黎袭去。沦为散仙的夜崭黎那还像当年那般威风,这何洛的三昧真火怕不是要把他烧成秃毛狐狸。
“住手,把夜崭黎和云尧打入地牢。”不紧不慢的声音打破了这快要爆发的斗争,说是巧合拿着巧合未必太人性化了。
我终将离开了危险的地方,可面临我的又将是哪地狱?
小时候听父皇说无恶不作的会关在一可怕的地方,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那凡事有点身份地位犯了小错都是关在那天牢里,与之相差名地牢,哪儿啊,关的都是无恶不作的人,那待遇和天牢比当然是天壤之差。
在他心里我就是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吧!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在这儿昼夜不分,永远都灰蒙蒙的,只靠几个火把照明。
“吃饭了。”一个黑黑的馒头直接,刚扔在了地上的稻草上,就被几只老鼠疯抢瓜分了。
也罢他们吃饱了也就不会饿到啃我的脚指头。这小小的地牢里布满了吸人功法的阵法,我在这就跟个凡人没什么区别,被蟑螂,老鼠乱爬只能躲到角落里。
抱紧双腿瑟瑟发抖,其实这样下场也是好的,满脑子被饥饿,寒冷和惊恐充斥的满满当当的,就不再去想那些血海深仇。我也是绝了,居然在这苦中作乐,还不亦乐乎,但我唯一忘不了是那个让我爱到刻骨铭心的那个他。
都说情入骨才知相思苦,我现在倒是体会到了这凡间的相思苦,我云尧果然是重感情的人。
“姐姐,你是何必呢?”一袭红衣女子,旁边的白衣男子细心的掺着她,生怕受到一点伤害。
我定眼望去,许是黑暗里呆的太久了,眼前模糊一片,眯了好久的眼才看清来的人是谁?
我这落魄的样子不能见他!
我疯狂的往墙角里缩,恨不得墙角现在就开个裂子好让我躲进去,等等她怀孕了?他居然跟她有肌肤之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呢?原来她喜欢……”
“红的,红的,红的!”低声呢喃,讲着讲着,这泪就不听话的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肌肤之亲,你可从来都没有碰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