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
绾绾。
萧美娘。
包括侧卧在塌上的祝玉妍。
四人眼神交接之间,都能够感受到各自眼神中,所蕴含的情绪。
无人言语。
气氛微妙难明。
除去师妃暄目的鲜明以外,其他三人眼神,或多或少都蕴含着一份无奈,与一份幽怨。
她们是想要荣华富贵、无上权柄。
可这些东西,本就离她们不远,比起这个,她们更想要的是,魔皇哪怕只有一点,能够对她们许以真情,而不是这般直白,看似多情无偏袒,实则无情又无欲啊。
魔皇。
朝夕相处这么久了。
伴君侧,倾心追随、服侍、仰望……
可却依旧丝毫换不来一点点,您的真情流露吗?
几人心绪复杂,尽皆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比起她们,师妃暄入门尚晚,且曾是站在魔皇对立面的,反而没有那么多情感。
她由衷的记得自己师尊,曾经交予自己的重大使命。
为了让她谨记使命,于她而言如师更如母的梵清惠,含笑间,亲手让自己割下了她的头颅。
温热的鲜血,溅到自己脸上的感觉,时至今日,在师妃暄心中,依旧清晰万分。
她要以佛度魔。
即便不能,也要倾力讨好魔皇,不惜一切代价,走入他的心房,要从他手中,替佛门,保留下最后一口元气。
这是她存在的意义。
其他一切,无论是荣华富贵、无上权柄,又或是替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魔皇,终身守节,也都不会是师妃暄做出选择的桎梏。
于是,师妃暄自然是第一个开口的。
她眼神坚决又真诚,道“魔皇,师妃暄愿意为您终生守节,至死不渝,只求一个后位!”
“呵呵!”
开口的不是叶太。
而是祝玉妍。
她侧卧在床,上半身子撑了起来,哂笑道“皇后之位,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你能现在还站在这里,就已经是魔皇最大的恩许了。”
开玩笑。
魔皇,是魔门的领袖。
魔皇建国称帝,那肯定也是魔门的社稷。
他走后,注定还会在那些从龙之臣当中,展开一系列的权利斗争。
而在这场权利斗争当中,占据最好地位与名义的,不就是魔皇定下的皇后吗?
所以皇后之位,岂能让与他人之手?
更莫说这个人,还是魔门的死敌了。
祝玉妍看向叶太,道“魔皇,玉妍欲为后,替你母仪天下!”
说到母仪天下,就不得不提萧美娘了。
就像叶太说的那样,她有经验。
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才是魔皇身边最得宠的人,不然也不会有命开启金身了。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依旧恬静萧美娘,想听她会如何选择。
萧美娘笑了,道“替魔皇母仪天下之人,岂能曾是他国的亡国之后,再者,魔皇能够统御中土山河,推翻那些门阀世家,便已是替美娘了却夙愿了,美娘除此之外,已经别无所求了。
不过魔皇打下来的山河,美娘也担心在您走后,会有不识大势之宵小冒出头来,美娘愿意以一个名义,终身守护这片土地。”
这是实话。
萧美娘在经历了种种飘零之后,早就没有了争权夺利之心。
但是长期和叶太朝夕相处,倾力服侍,所培养出来的异样情愫,加之叶太帮她了却夙愿之后的感激,萧美娘也是真心想要略尽绵力,帮助叶太守护他打下来的社稷。
祝玉妍这些人如何争权,她不管,但谁要是敢分裂这中土大地,还是得问问她这唯一得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