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为的修为并不高,他心若明镜,一边观摩墙面上那篇女子的法,一边进行自我揣摩。
他的这种做法很大胆,等同于质疑仙人的法,是大不敬。
白袍人阻止,厉声道:“你未免太过目中无人,这篇术和广寒仙子的留影刻画在一起,是仙人术,你上前雕琢,未免显得相形见绌。”
“快快回来,与我一同将这篇法记在心底,紧接着我带你折返,回到初始之地。”
白袍人神神叨叨:“我有个爷爷,是只老兔子,告知我从人族古路上回头的办法,修为越低风险越小,你有望和我一起回到故乡。”
在白袍人看来,董大为同样来自于起始之地,曾经跟随一批圣人踏上这条路,主人死去,他也就滞留在此处。
秦风没有反应,仍旧自顾自地推演。
一开始,他只是像化用广寒仙子留下的法,将这一篇适合于女子的法改造成男子法,可稍微尝试后,他发觉这无比艰难,根本不可能做到。
这种既定的法,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量,相当于古神通,能够作为底牌而存在。
想要修改这篇罚,只有广寒仙子方可为之,其余仙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董大为。
中年双目露出疑惑神色,他站身低处,以一个凡人的视角来仰望仙法,不知者无畏。
在董大为眼里,墙上的壁画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女仙,只是一位婀娜的妙龄女子;在他眼里,那篇法不是至强的仙术大神通,仅仅是一篇拥有瑕疵的武学。
董大为笃定道:“有错便要改,如若不然,最终只会铸成大错,南辕北辙。”
他继续演化那篇法,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剖析,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这篇法适合于女子,那么与之对应,自然应当有一篇男子的法,这堵墙不应该刻一篇法,而是应该刻两篇法。”
他继续创法。
这个过程很艰难,董大为付出了很多,精力大量流失,甚至白了头发。
兔子精尝试将墙上的法烙印下来。
“这条路越来越古怪,今后说不定再难进入,这样的法显现很难得,务必刻在脑海中。”
他费了很大精力,想要记忆墙面上的法,但如此做的难度不亚于董大为自行创造法门。
那是仙法,他们即使是观看,便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精神时时刻刻受到锤炼,肉身跟着受到挤压;
想要催动精神力强行记忆,则是更加艰难,这种法无法刊印,只能出现在此处;
董大为一心一意要改变这篇法,可以说更加艰难,是在找死。
“大兄弟,你看你把内脏都咳出来了,不要再干傻事。”
白袍人拿出胡萝卜,以手为笔,尝试在萝卜上刻字,篆刻墙面上的法,但失败。
仅仅篆刻半个字符,萝卜便成为一堆碎渣。
“记述此法的每一个字符都有莫测的威能,难以复刻,整篇法四十九个符文,想要尽数记下,太难。”
并不是他不想一心一意钻研这篇法,而是不可。
一来,他需要尽快折返,从这条古路退出,而来,想要悟透这篇法的十九个字符,没有千百年难以做到。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奢望强行将法门记住。
“大兄弟,你把腰子都咳出来了,这样下去你将给月亮星增添一具尸骸。”
他建议道:“你我分工合作,这篇法总共四十九个字,最后二字是人名,实际上四十七个字符。
“我记前二十七,你记后二十,不求领悟透彻,只求囫囵吞枣地留个印象。”
他设想地很好,这样一来不仅减轻了难度,回到起始之地,二人相互印证,一篇完整的法便再度浮现。
嗡。
突然,董大为身上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