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又不主动。”
小纲“气呼呼”地想,我要怎么主动啊?我是女孩呢。我够主动了,我都说出了“有没有想亲吻的感觉”这种话,后来有过好几次这样暧昧温暖的瞬间,他都正经淡定,没有突破性的举动。
她不相信什么距离啊自尊啊自卑啊,可以阻挡一颗炽热的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不嗣音?
三年过后,小纲成为了木叶医院的医疗部长,鹿远写信寄给她来说“小纲,九月的时候,我们又能做同事了!我通过医疗忍者的考试了。”
他们,又能,在一起了。
她抱着电话,喜极而泣。
10你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我的已经是定局。
他该来的那一天,她在木叶医院外来回地走着,看着每一个过来的人。
从清晨,到黄昏,她想见到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她去找到鹿远的朋友。鹿远的朋友说“鹿远不会来木叶医院了,他父亲战死在了前线,他现在还在前线执行任务,等回来之后,他得接管家族的事物。”
他不会来了,再也不会来了,之前的幻想,一起追春潮,一起看夏花,一起在冬天的马路上散步,统统都不会有了。
但她想见到他,马上就想见到他,她想念他,心疼他,牵挂他。
小纲向火影大人申请,去往前线。
没有停歇的赶到前线。
也不去问任何人,她自己去找,一个个营帐,她找他了,一张破旧的简易床上,他侧身睡在椅子上。
身上有汗味,头上有血迹,大概是太累了,睡相酣甜,连呼吸都轻得觉察不到,只是原本清秀洁净的脸,有了几分粗粝,唇边,也多出了一圈胡楂。
她轻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有风吹来,时光静好,空气里满是木头的气息。
他翻身,半睁眼,看到她,两簇比桃花更为明艳的火焰,忽然从眼底升起,一双手猛地将她一拉,搂入怀中。
他抱得那样紧,那样迫不及待,几乎使她喘不过气来。
片刻,又松开,双手仍然扶住她的胳膊,眼睛眨眨,脑袋晃晃,又摇摇她“你真的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拥抱里,没有回过神来。
他却放开她,一跃而起,拍拍自己的脑袋,用一种“抱歉,唐突了”的表情笑了。
这个表情将她拉回现实,她点点头“我刚好也分配到了这一出前线。”
如此随意,轻描淡写,将她的失望、焦虑、心疼,无形地溶解。
但他也许还是看到了,目光温柔坚定,声音充满感激“我还好,你放心。”
前线周围有一处长着石榴树。石榴初熟,混合着红绿白暧昧不明的颜色挂在枝头。鹿远选了一个,摘给小纲,又摘了一个,自己掰开。
石榴果,满腹珍珠,唇齿舌间,酸酸甜甜。
直到告别的时候,他说“小纲,你的人生还有无限可能,而我的,已成定局。”
看似他在表达一种叫“羡慕”的情绪,但小纲,还是听懂了掩藏的实质——拒绝。
他拒绝那可能充满希望的人生,与已成定局的人生交织在一起。
他盼她,海阔天空,任意遨游。
她深呼吸,定定神,将勇气凝聚在唇边,讲出一句“村子里也有桃花,像那年我们在山里遇见的那样美。明年三月,你要不要来看?”
他的喉头动了动,没说好与不好,只是轻声地道“嗯。”
小纲忍了很久的泪,终于在鹿远扬尘而去的那一瞬间,奔涌而出。
11、放下?春天的鸟鸣和夏天的花朵,最终将她挽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