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贺礼。”
又和君太太闲话“李太太这命,实在是太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有本事的人,命怎会不好?以后,我的命也会好的。”
君太太诧异地看向闺女。
君清箬依旧是嘴角含笑,一如从前;不同的是,现在的笑,没了从前的乖巧,只有云淡风轻。
君太太这才明白,女婿收二房的事,彻底伤了闺女的心。事实上,在允了袁自舟再迎新人后,她家闺女现在是最好的。
可不知道的,君太太有些后悔,后悔也不能说,她怔怔地附和着“嗯,我闺女的命,也会好的。”
君清箬看出君太太的不对劲,同她说了会儿话后,忽然道“娘已陪了我两年,尽够了。过几日便家去吧,还能和父亲过个团圆节。”
尽管很不舍,但是母亲不止自己这一个孩子。她出嫁了,还霸占了母亲两年,母亲陪着她度过了最痛苦的时候,她不能再不懂事了!
这一次,君清箬是真的醒悟了。
君太太怎肯这会儿离去?少不得再争取“姑爷日前来信,不是说明年就必能回来吗?娘再陪你一年吧。”
君清箬已经想开,怎还会拴着亲娘?因道“我也不瞒着娘,待他回来,能做成什么样,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我知道,为了珩儿成为名副其实的嫡长子,我必须成长。说句不孝的话,有娘一直帮我,我如何成长?”
君太太哑然。
傅家那位两次生产都是舅母过来的,可见亲娘多么不靠谱。尽管知道,她依旧拍了闺女一下“净戳娘心窝。”
君清箬任她拍着,还撒娇“其实有爹和娘,还有哥哥们,我已经很幸运了。珩儿他爹虽不及地方,却也是万千男人中的一个,别人过的,我怎么就过不得了?”
“嗯。”
除了这个字,君太太说不出第二句话。闺女成长值得欣慰,可这般成长,身为母亲的人只有心疼——她的女儿,不过区区二十一岁罢了!
君清箬的眼泪还有很多,只是曾经而后,不再为那个人而流了。
君太太到底还是在君清箬的催促中,启程南下汝宁。
母亲走了后,君清箬失落了许久,又在儿子的笑声中,振作起来,条理清晰地处理各色家事——大多数,都是按照袁自舟的要求,同那些高高在上的命妇往来。
然后,默默等着归家的夫婿。
得知傅振羽生了俩小子,有一个人特别高兴,那就是六月里进京的齐阳。他自己虽未成亲,但没人比他更明白儿子对家庭的重要性。
西直门外,邪魅的青年人,望着人来人往的高梁桥,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