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起身回家。
君清箬产后失调,做了双月子,是以没赶上满月酒。只后来听人说,李家的长女,叫李星卓,是傅振羽取的;还听说,李子坚自打有了闺女,除了去翰林院点卯,便是回家陪妻女。
而自己,生下嫡长子后,花了高价快马加鞭着人送信到庄浪。直到儿子百日,才收到夫婿的信和东西。一句知道了,一包二百两银子,便没了。
二百两银子,都不够李星卓洗三添盆的。
君清箬哭了许久,君太太劝了好久都不好使。实在是,君太太不知道生了儿子的闺女,到底还有什么好哭的。
直到君清箬哭累了,才呢喃地说“从前便是我嘴里没说,我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得意的;后来便是我不承认,我也知道,我们差不多了。结果,今天我才知道,我同她差了许多。”
“谁?”君太太追问。
“南湖书院,你女婿的另一个师妹啊。”
君清箬柔柔地说着另外一个女子,便是经历了那么多,到了今日,她依旧是个柔弱哀怨的姑娘,一如从前。
君太太是知道傅振羽的。
再看闺女这番模样,也是心疼,心疼归心疼,却知道还得规劝。为了闺女对女婿少一些偏见,君太太绝口不提袁自舟和李子坚的差距,只拿君清箬和傅振羽做比较!
“你错了,阿箬。从一开始,你就没什么好得意的。女婿要的是一个,能给袁家生儿育女、替他操持家业、孝敬父母的一个人。傅姑娘志不在此,便是女婿想娶她,她都不会同意。相反,女婿认为你可以做到。所以,他娶了你。结果你做得不够,他就失望了。”君太太毫不留情地打击着闺女,只希望能把她拍醒。
君清箬泪眼朦胧地问母亲“娘这话,什么意思?”
君太太心疼地搂着闺女,说“傅姑娘做了你爹都做不到的事,她的眼里,有的不是后宅,是外头的事。没了女婿这个假徒弟,她收了镇远候的少爷做首徒。嫁进李家后,还能收东平伯府的少爷做弟子,只能说,李家是允许她像世间男子一样,她才嫁的。别说你,便是宫里的皇后娘娘,同她都没有可比性。从前没有,今后也没有。”
君清箬怔怔不语,不说话,也忘了流泪,许久后才道“所以,我和她,不能比?”
“对!你要想成为她,就要付出她那么多!做不到,那就听娘的,做好你这个袁太太。将来不管是女婿,还是你的儿子,总会给你挣来凤冠霞帔……”
君太太还说什么,君清箬已没了兴趣。
原来,我错的如此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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