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羽如是猜测着。
“正在筹谋入京。”
话开了头,接下来就好说了。只不等他多言,傅振羽那里已表示明白。章知府已在外头任职二十年了,是该谋京官了。且外放之人,多为三年入京述职。章知府若在京,家人团聚总有时,好过而今。
因为明白,傅振羽寻思片刻,问章知府:“知府的述职和知县是否相同?”
据她所知,圣朝知县述职在年底,知府好像没这一说。
章知府道:“不同。圣朝千余州县均在年末述职,百余府,则不尽相同。本府于四月上任,大抵也在此间离任。”
算了下时间,傅振羽一边飞快地转动着大脑,一边道:“那便先教府学夫子,以府学夫子,再去教其他夫子。且紧急授课课程,尽量控制在两个月内。我这就回去准备,争取九月中授课。”
如此一来,年前便能教完一批;趁着年节各大私塾休假,再教一教私塾的夫子——赶在三月里,将此项措施实施到位。至于将来,若是新任知府能继续推展教育,那么,可以更详尽地执行夫子教育的推广。
闻言,章知府挑眉:“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便够了?”
傅振羽道:“我手边有给几位师兄授课时的教案,回去略做修正即可。”
并不是从无到有,因而,没有那么困难。
章知府这里却有困难,因道:“十月里开课吧,府学那些人,便是最差的也是举子,叫他们服你,并不容易。”
他少不得软硬兼施了。
当然,最好的方式,是仓子坚那里,以最快的速度为自己证名。届时,他扯着仓子坚的大旗行事,则容易许多。
他这段心声没告诉傅振羽,若告诉傅振羽,傅振羽对仓子坚的担心,便能再少一些。
傅振羽回到家中之际,周学政已然离去。得知他最后见的人是五老太爷,傅振羽忙去找老人家那里,关切地问:“那迂腐的学究,有没有为难五祖父?”
五老太爷这把年纪,岂会任人欺凌?只不过,小辈这样的关心,他还是很喜欢的,笑道:“他为难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你去了这么久,可是你大伯父那里有不妥当?”
“没有的事。”
傅振羽三言两语,把自己跑了好几处,又把章知府的意思说了,末了道:“五祖父,我厉不厉害?”
五老太爷哪管她厉不厉害?只听了前一半,老人家的思绪已飞远。
在心底,已经对着不在此处的章知府,感恩了不知多少次。没有章知府,傅家堂不会趁势而起;没有章知府,南湖书院无法借机发展;没有章知府,他傅家不可能出一女子做夫子!真叫傅振羽做成了,别说南湖书院,便是傅家堂,必成为汝宁府特殊的存在。
“丫头啊,这事十拿九稳不?”五老太爷完全没听见傅振羽的问话,径自问道。
“哪有十拿九稳的事?但我看章大人动力十足,当能做成。”
五老太爷一听,道:“我好歹是个举人,也教了不知多少人。这样,你全力配合知府大人。书院这里,在你爹回来之前,我与你看着。”
便是现在南湖书院不需要另外的举人来镇场子,只要五老太爷愿意留下,傅振羽依旧求之不得。是以,她飞快地说道:“五祖父说话算话,定要留下来帮我的。”
五老太爷再次保证后,傅振羽招来桃李:“给五祖父收拾个单独的院子出来。”
又叫苏大娘整治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邀柳老、郭丞过来一起用饭,由林俭韩末等人作陪。吃饱喝足的五老太爷,第二日便将大房一家撵回傅家堂。
“正是秋忙,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仁大侄儿这里,有我呢。”
傅大老爷从一字辈,单名一个仁字。
五老太爷发话,便是大房不乐意,大太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