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了,你,就是他的命啊。不说伯父他老人家,我没记错的话,钱大哥的两个儿子,都还不到十岁。钱大哥临走之前,定有对你的愧疚,也有对两个儿子的挂念——”
“呜呜呜……小羽……我,我从来没有恨过我大哥,我只想要他还像小时候那样疼我,呜呜呜……”钱文举抱着傅振羽,嚎啕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傅振羽不顾男女之别,不顾钱文举的湿漉漉,认钱文举抱着,还轻轻地安抚着他,“从他害你,你都能原谅他,我就知道了。这些年,你一直掩饰才华,也是为了他,我都知道的。”
“可我大哥没了,我的念想,再也不可能实现了……呜呜呜……”
傅振羽任他哭了会,才将人放开,正色道“你都这么难受了,钱伯父又是怎样的难受呢?可他更怕你也受到牵连。你没听见你们家官家的话吧?我听见了,钱伯父不要你回去,要你小心,要你保重,要你振作。”
同样的话,同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好使。
傅振羽无可奈何,看了下屋内的人,一咬牙,低声道“想收拾荣昌侯一家的人多了去了,都等着太后百年后下手呢!太后已过半百,你若是不早点振作起来,钱大哥的仇,你想报都找不到仇人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牟信手指都在颤抖,比他还可怜的,是十四岁的姚小安。
好在,这一次,钱文举终于有了反应。
钱文举冷笑道“我堂妹不过是荣昌侯世子的宠妾,荣昌侯世子顶多是把刀,背后拿刀子的,才是最该死之人。父亲不让我回去,定是因为那该死之人,乃钱氏族人。”
“二师兄所言对错,我不管。我只知道,钱管家说了,让你小心,让你留在南湖书院!”
许久后,钱文举声带哽咽,道“我不走了,牟信,你放开我。”
傅振羽颔后,牟信起身,顺便拎起豆芽菜一样的姚小安,退到一旁,视线却未离开钱文举,只听钱文举那里念念有词。
“七月初上路,才能赶得上秋闱。如今已是四月,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月而已。两个月,我等得起。师妹,师兄拜托你两件事。”
“只要二师兄好好的,别说两件事,二十件都成。”傅振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