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学业有望的李宗延,在二人的夹击下,轻笑,拱手求饶“我错了,请山长和娘放过。”
李家不大的院子,气氛融洽,就连将要接下家务的老太太,也是笑容满面,似乎很轻松。
仓子坚同这种氛围,实在是格格不入,皱着眉头,同傅振羽嘀咕“李太太还不一定能在丝织坊待下去,李宗延也不一定就能中举。他们一家,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这有什么?只要不绝望,就可以高兴!”傅振羽欢快地说道,见仓子坚还皱着眉头,她“哎呦”一声,抓了两颗瓜子,问仓子坚,“这瓜子若是你的,你怎么想?”
躺在傅振羽手心的两颗瓜子,其中一颗饱满,一颗干瘪,仓子坚实事求是“与其说两颗,左边那颗不如没有。”
傅振羽不说话,干脆利索地把饱满的那颗吃掉,再问“现在呢?”
“聊胜于无。”仓子坚只能这么说了。
傅振羽却道“两颗时,吃掉大的那一颗,我觉得很幸福!只剩现在这一只被你忽略的瓜子时,至少我还拥有一颗,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能把‘知足常乐’解释得这般通俗,也就你了……”仓子坚感慨着,却是明显不齿的口吻。
“知足常乐也对。”傅振羽不恼,拿出老师的耐心,先是认可仓子坚的话,随即话锋一转,道,“但是不完整。我是说,凡事都是福祸相依,与其抓着不如意悲观哀伤,不如乐观欢喜。”
仓子坚的神经多纤细,察觉到不对劲后,从气势上反压傅振羽,同时道“孔圣人曾言因材施教,可见人与人不同。我不过说这样不够稳重,又没说不可以,你便说了这一堆,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傅振羽一噎。
仓子坚那里已转身离去,挺拔的脊背,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可傅振羽知道,脊背越直,仓子坚的心就越乱。思索片刻,傅振羽没有跟上去。
接下来数日,李宗延居家苦读,已认路的仓子坚每日都驾车带着傅振羽李茉莉入林。半日砍柴,半日晾晒,或是堆积柴火。总之,做着极其廉价的小事。李母却发现,他们砍回的柴,品相越来越好,种类越来越简单,与之对应的,自然是数量也在减少。
柴火,不大够用了。
傅振羽,也不大开心了。
尽管李母的手艺不错,尽管她也自己做饭了,尽管李家的油去得极快,但她的胃口被养刁了。吃了数日萝卜白菜,连块豆腐都没添的伙食,实在是太糟糕了……
大师兄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做出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