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前在房里说了那么久,都说什么了?”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镇远侯要套话,要知道儿子将来谁来管——究其根本,他南下可不是为了傅振羽。他是为了自己,为了儿子。成全嫡次子的同时,借着这个幺子,来改变朝廷的格局。
钱文举虽还不知道镇远侯是哪个,但观他的神态和言谈,便知此人不简单。他想着大师兄一路和此人同行,偏没告诉他,想来有大师兄自己的考量,便主动出言,替自家大师兄解围“师妹一直是手脚比脑子快之人,她的后招也很简单,就是有我们这些师兄。大事,大师兄给她兜着;小事,我来就好。”
傅振羽已说完她想说的,组织散会,因道“明日起,放假三日,给你们思考的时间。不论你怎么想的,将来想怎样,三日后,都可以和我谈。另,今年县试和府试表现优秀者,还未奖励,对吗?未时一刻,此处集合,进行奖励。现在,散学。”
众人陆续走出会堂,赵麟默默落在后头,傅振羽莞尔一笑,扬声道“赵麟,稍等。”
赵麟果然不动了。
傅振羽走上前,对垂首的少年,道“谢谢你,谢谢你刚才维护我。我已经知道了,你县试第四场没过,那么,接下来一年,我们就超这里努力吧。”
“我们?”
赵麟猛抬头,满目都是希冀。
傅振羽“吁”了声,小声道“我不过大家的夫子,不代表不做任何人的夫子。秀才只是科举的,之后的路也很难走。我在下一段,等着你。”
“喝!从今而后,夫子只教秀才?”赵麟第一反应是,傅振羽和范茗一样,都是有实力过科举之人。
这种误会,傅振羽没去揭露,含笑默认。
赵麟开心又有些失落,问“那我们,谁来管?”
“顾咏言,你觉得如何?”傅振羽给了个人选。
“他,不行吧?”毫不犹豫的,赵麟给出了自己心底的观点。
顾咏言那耳力再糟糕,也不至于会堂里已经没人的情况下,还听不到这样的话。旋即,他立即走上前,面色不善地看着赵麟,道“哪个不行?”
赵麟不怕他,直接回“你啊,你读书行,不代表教书行。”
傅振羽笑道“放心,我会让他行的。”
比别人多知道讯息的赵麟离开后,镇远侯上前,问傅振羽“做了这夫子,咏言如何继续读书?继续走科举?”
傅振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举业上也好,仕途上也罢,一个人的力量都是十分有限的。丙字堂的孩子们,各有优劣,总体质量很不错。咏言每天只需要花半日的功夫在上头,便能和一帮小伙子达成友好的关系,这不是挺好的嘛?再者,科考并不单靠实力,有实力就够的话,干嘛还要考呢?运气和某些认为操作下,没准这些孩子更早一步入仕途。”
在镇远侯看来,那些文人披着文雅的皮,干着世上各种肮脏的事。是以,傅振羽说的人为操作,大抵是那些文人在会试的时候压着他儿子,这,十分可能。
搞定了老的,傅振羽再和小的说“我明日进见六师兄,争取说服他也来做这夫子,需要用下你这张大旗。”
“师父有命,莫有不从。”
“至于夫子和学子的不同,待人齐了后,我再和你们统一说。”傅振羽如是道。
她决定退下学子的讲坛,迈进夫子的讲坛。在郭丞抵达之前,她要先出一份“教师”的教案。她拿来教夫子,给郭丞教“夫子”的样板。
在镇远侯的要求下,镇远侯的身份一直未揭露。傅振羽回到后院,同李婷见面后,立即让人开始收拾客房,安顿新添之人。又让侍卫山河带着自己从无锡带来的礼物,并一封书信,送进府衙后衙。下晌午山河便回来,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