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这都什么都跟什么,仓子坚直接气乐了。待傅振羽把话说完,道“先不论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是哪来的,我只问你,报恩与你、与我、与我们两个在说的,有何关系?”
傅振羽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大师兄之所以想娶我,不就是要报救命之恩吗?”
仓子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强忍拖人冲动,他转身进屋,对傅振羽道“进来说。”
“不要——”
“我不会怎么你!”仓子坚误会她,停下脚步,低吼。
黑暗中,傅振羽也是很无奈,她说“我也不怕大师兄怎么着我啊!东厢我正在点炉子呢,跟你去正房,我的火炉怎么办?大师兄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仓子坚额头突突地跳,却只得忍了,转身去了东厢。
及膝的小炉子,里头的浓烟已散得差不多,黑炭已有了火红。他熟练地加炭,去草灰,且道“孟喆习武之人,冻不坏他,只把你在青石院的火炉拿过来便是。”
“孟喆是哪个?天都黑了,你们两个不回去休息,跑这生火做什么?”
东厢门外,矗立着两道身影,一大一小,正是住在隔壁的李婷和方芳,被仓子坚低吼吸引过来的母女俩。
仓子坚忙起身,将人让了进来。傅振羽则道“正好要找小姨母呢。咏言的姐夫找了过来,要留宿。他不愿住客房,要和大师兄同住。我呢,刚被范茗揭穿了女儿家的身份,就想着,索性搬回来住。”
被揭穿女子身份,这是所有人都做好的准备,包括李婷在内。听了这话,李婷叫停“好了,你们两个快住手,不必收拾了。这范茗,是当着所有人面说的吗?若是,你们两个有这闲工夫弄这火炉,不如想想明日怎么安抚那些孩子。若只在私下说的,别个便不知道,你搬回来反叫他们知道了。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我那——”
她的话没说完,傅振羽已经扑上来,抱着她道“谢谢小姨!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今晚我跟小姨睡去。小芳,你欢迎我吗?”
小芳委屈地看着被坏人抢走的母亲,嘟着嘴道“姐姐,你先把我娘放开啊,你都那么大了,怎么能跟我抢娘呢?”
傅振羽这才放开李婷,转身捏了捏方芳的小脸蛋,肯定道“不错不错,又长肉了~再养养能出圈了!”
方芳不干了“我又不是猪仔,出什么圈!”
“你属猪,就是猪仔!”傅振羽耍赖。
李婷是在外人,是长辈,仓子坚一言不发,直到李婷母女回去给傅振羽收拾东西,他才对傅振羽道“你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未燃尽的炉火旁,因为兴奋,完全不记得之前不愉快的傅振羽,眼中闪烁着光芒,如同外头夜空中的星,不扎眼,却很动人。
“我今天自以为是的,不仅是误会大师兄,我还误会了咏言。咏言早就知道我是女子,却没同我解除师徒关系,没来找我销毁协议,那只能说,便是对上候府,我也可以继续做夫子。而背靠候府,我没准能光明正大的做个女夫子呢!”
火炉另一旁,仓子坚有气无力道“我当时出手,让你收下咏言,为的就是这个,你竟才知道?”
原来这才是大师兄的“筹谋”,傅振羽哭笑不得,自己果然误会的十分彻底,她正色道“大师兄,人有不同,事有多面,你不说清楚,我怎会知道?”
“这不是明摆的事么?还要怎么说?”仓子坚眉峰皱成山峦。
哪里就明白了?
傅振羽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他掰扯,自黑“你就当我笨,看不出来明白,必须像小姨那样明明白白说了,我才能懂吧。”
“我记下了,今后注意。”原来是笨的,仓子坚颔首后,将话题转向被傅振羽遗忘的事,“我懂了。方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