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总是哄着母亲。师妹,师妹介于师母和母亲之间,不知道会是哪个哄哪个。不过,不管哪个,都应该蛮有趣的?仓子坚露了个浅笑。
傅母瞧见,问他“子坚笑什么?”
仓子坚笑容不减,大声道“师父凡事与师母商量,师母事事以师父为主,只羡鸳鸯不羡仙。”
被徒儿调笑,傅母羞红了脸。
傅山长只得开口,拍着案头,低声笑骂“臭小子!咳咳,去叫你师妹过来。”
仓子坚作惊吓状,落荒而逃。
却在门口站定,回望傅山长的时候,满目担忧。他家师父的身体,有点糟糕啊。究竟是伤了何处,竟这么久还不怎么见效?老二那里,也该回信了吧?
仓子坚从竹院寻到后厨,找到了傅振羽。
“师妹。”
傅振羽“啊”地一声,吓掉了手中的瓢。葫芦切开晒干,还挺抗摔,掉地上后,竟然没坏。傅振羽捡了起来,做了会心理建设,才转身去嗔仓子坚“大师兄干嘛吓人!”
太要命了!
她特么一新时代的人,都不好意思说出那种话啊。还有,大师兄竟然说帮她成为女夫子,是定情之物。她又不是非要大师兄帮忙,干嘛把自己搭进去。
想到这,傅振羽恨恨地瞪了仓子坚一眼,决定装傻到底。
傅振羽道“大师兄昨日喝得那么多——”
仓子坚挑眉,不语,意思很明白,你自己不也喝了么?
傅振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她昨晚灌了一口酒后失去了意识。早起醒来,被大师兄又吓了个半死,羞了这半天。在仓子坚的注视下,她才想起来,昨晚八成是大师兄把她弄回房的。至于是拖回去的,还是搀扶回去,或是,抱回去都有可能。
傅振羽从前也不是那种很外放的女孩子,又被灌输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观点十年,再听了仓子坚一大早那种话——完了,没脸见人了。
傅振羽紧紧抓着干瓢,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背对着仓子坚,傅振羽闷声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仓子坚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动,没多说,只说了个“好”,便走向前,与她道“我已和师父师母提了你掌管书院一事,他们让我来喊你去笃学院。”
“大师兄是怎么和他们说的?……啊?女官的事是真的么?太祖皇后她们的传记能买到么?还有啊,大师兄后头说的那些,要是我来说,我娘定会被气得火冒三丈。好笑,都是事实,我说和大师兄说,有何不同?”听完事情的经过,傅振羽如是哀怨地嘟囔着。
仓子坚一如既往地气死人,他说“大概师妹平日话太多,说的话便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