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的微笑。
没那气质还做那表情,别提多讨厌了。
仓子坚又是极厌恶袁自舟的,便在傅山长之后,又以大师兄的身份,勉励了韩末一番,直把周启憋了个半死。仓子坚说了许久,终于想起来自家师妹还在外头等着,这才放过了周启。
待众人送走了韩周二位,林俭先对着面色突然凝重起来的傅振羽道“表妹,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鱼丸。”
“没有鱼,没有鱼丸。”傅振羽心不在焉地回答。
“小师妹在想什么?”
仓子坚突然出声,惊醒了傅振羽。在想什么自然不能说,借着林俭方才的问题,她立即丢下仓子坚,改望林俭,含笑自我吹捧“我最会看眼色了,想支开我,给个眼神就好,不用说这么多话的。午饭的肉菜,我做回锅肉、香辣猪蹄这两个可好?”
这两样都是林俭喜欢吃的,实在没什么好不满意的他,顶着满是欠揍的脸地表示“都听表妹的。”
傅振羽便颔首,乖巧走人。
转身刹那,她脸上的笑容,瞬间被头顶的烈日蒸了个一干二净。
仓子坚直觉有古怪,想追上去询问一二,却被林俭叫住,只听林俭问“大师兄,那袁自舟的话,至少说对了一半吧?”
哪一半是个问题,但不管哪一半,都很要命。仓子坚放弃追傅振羽,回身,不疾不徐地来回扫视这二人,让两位师弟压力倍增的同时,心底一直在叹息。不过是一时的情绪失控,带来了这么多的问题。小师妹对自己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他该避着些师妹的。但眼下书院、师父、师妹,每一处能让他丢下。
林俭见仓子坚不吱声,把问题固定到下半段,追问道“还是说,我表妹对大师兄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便是袁自舟在的三年,发现心意的仓子坚,都不曾否认过自己对傅振羽的感情。
师妹是我心口抹了蜜、加了醋的一颗莲心,是伴我同行的萤,怎会对我无意义呢?今天的林俭,太讨厌了!仓子坚心中如是作想,冷冷地看着林俭,决定还以颜色,不答反问“三师弟,师妹是你嫡亲姑姑之女,你怎能置她闺誉于不顾?”
林俭没那意思,因而坦坦荡荡坦道“正因她是我的妹妹,我才要问清楚。大师兄平常总往外跑,可能不了解我家妹子。她呢,只是个心思单一的姑娘。下厨时眼中口内只有食材,读书时心中口中只有学问。这样的人,做什么都能成功,但也容易受伤。比如八师弟一事,便是她对八师弟无情,定也受了很重的心伤。”
谁说我不了解她的!仓子坚才想反驳,便被林俭接下来的话给堵住了心,堵住了口。不管有没有情,师妹都会伤心?不,师妹对袁自舟是有情的,她自己也承认——
等等。
师妹那日,并不算承认对袁自舟有意,顶多承认了她伤心和难过,并让自己助她。好个小妮子,竟敢骗他!这个发现,却让仓子坚气恼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师妹并不喜欢袁自舟带来的欢喜。
这份欢喜持续非常短的一瞬,林俭接下来的话,把仓子坚再次打入尘埃。林俭说的是“我与大师兄相识比别个久一些,也知道一些事。恕师弟直言,眼下的大师兄,会害了小师妹。”
傅山长中举之后,林父便做主退了林俭的私塾,把儿子送到妹夫家中。是以,林俭虽行三,却比二师兄更早入住书院。只不过,他住进来的时候,南湖书院还不存在。那两年,他同仓子坚都是住在傅家的外姓人,但每次跑腿的都是他这个亲外甥。
彼时,还是少年的林俭不服,明着找姑姑抱怨,却是说给好性子的姑父听的。果然,傅山长果然不仅不恼,含糊其辞地表明仓子坚的身份“俭哥儿多担待一二,子坚,是被朝廷通缉之人。”
便是近几年仓子坚已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