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撒娇耍赖后,在弟弟鄙夷的目光中,傅振羽出了门。仓子坚把她送到食为天后,叮嘱“若再私自去别处,我便不带你出门。”
傅振羽笑应后,看着可爱的弟弟,笑眯眯地反过来叮嘱仓子坚“弟弟要换牙了,不可以给他买糖!倘若大师兄买了,接下来一个月都吃米饭!”
在傅振商气鼓鼓地注视下,傅振羽抬脚进了食为天。童掌柜那昳丽得可以下饭的脸,在看见腰腹比自己还粗的傅振羽时,走样得让人喷饭。
见傅振羽身后没有人,童掌柜立即开启碎碎念模式“东家你可是,嗯,那什么,好歹注意点形象……”
仗着熟,童掌柜说了原本不该讲的话。
傅振羽不雅地翻着白眼,道“你以为我不想么!我不这么穿,大师兄就不让我出门。哎呦,热死我了,快些进屋。咦?这时辰竟有这么多客人?我现在不那么热了。”
为何不热?自然是因为上个月的进账很可观。
虽说上个月的进账确实很可观,但是童掌柜对东家却有些不满“你是开书院的,这般钟情阿堵物,有辱斯文。”
“我觉得,我能忍你这么久,才有辱斯文。”
傅振羽一边往后走,一边说道。没走两步,就听某食客道“这食为天的卤味,确实比福运酒楼的还要好吃。嗳,你们说,福运酒楼的东家,说食为天的东家,骗银骗色,让他人财两空,是真的么?”
内容太劲爆了。
傅振羽回头,以眼神询问童掌柜。童掌柜犹豫片刻,尴尬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他老东家确实这么对外放话了。傅振羽眸光一白,童掌柜精神一震,麻溜跟了上去。
坐在案前,傅振羽用胳膊肘撑着账本上,目光炯炯地盯着童掌柜,等他解释。童掌柜长叹一声,承认“齐少爷确实这么说了,半年前就开始对外这么说了。我想着,他这些泄愤的话,虽然夸张了点,但也不完全错,对我们的生意也没影响,便没告诉东家。”
“怎么没影响!”傅振羽拍案,怒道,“这多有损我的声名!”
童掌柜错愕不已,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你几时要过声名?不是你跟我说,名声是累赘,不要也罢?”
傅振羽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那不一样。”
童掌柜拱手,曰“愿闻其详。”
愿闻其详个鬼啊!说话是件很累的事,她每天都要说好多话,很辛苦的好么!傅振羽不想搭理童掌柜,却又知道这货的倔强。不与他说清楚,他宁愿不吃这口饭,都不听吩咐做事。这性子虽然讨厌,但是顺一顺毛,就能收获忠诚。
收益大于投入,便值得去做。
傅振羽耐心地解释“我不要名声那是我不要,并不等同于别人可以肆意弄坏我的名声,懂了么?”
童掌柜颔首,也就是说,她傅振羽自己可以不要脸,但是不允许别人打她脸。
“明儿你就去和齐阳说一声,让他公开道歉。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傅振羽柔柔地说着恐吓之言,童掌柜却知她说的是事实,顿时支支吾吾起来。他现在的美好生活是傅振羽给的不假,但最初救他出水火的,却是齐阳。他熟知齐阳的性子,公开道歉太打脸……
犹豫片刻,以商量的口吻,道“东家,你就看在我已经给你做事的份上,不要和齐少爷计较了。我与他说一声,让他不要再说这些。这道歉,免了可好?”
傅振羽的耐心随着气温的增高而降低,她板着脸,说“只让他道歉,已是看在你的份上了。若我计较,直接把那卤天下的方子,免费送给汝宁府的大小酒楼,他福运酒楼必定关门。你仔细想想,福运酒楼是现在的生意比五年前差么?并没有。他齐阳之所以不平,只因食为天这两年太抢眼。但我食为天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