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陈太太一起。”说完,余姑娘看向陈太太,等她的回答。
陈太太笑道“你能陪我这老太太,我只有欢喜的。”
这时,婢女来报“夫人,荣昌候世子夫人身边的妈妈送拜帖来了。”
陈太太那边的事已经定下,傅振羽暂时无事,便道“把人请进来吧。”
这是对荣昌候世子夫人的重视。
傅振羽温和地见了孙家妈妈,得知华氏也是今日才进的城,打算明日来拜见,便笑了起来,说“这也太急了些,你回去告诉你们夫人,我近日都得空,让她好好歇一歇再来玩。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大姑娘七岁了,可是?”
孙妈妈见她做足了功课,心下也是一松,笑呵呵地回了傅振羽的话。
虽只有短暂的会晤,两厢相见却都是极其满意的,孙妈妈略说几句,告辞。待她走后,陈太太笑道“这几年在书院,也听了几句诗文。其中有一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瞧着,说的便是傅夫子了。”
傅振羽抿嘴乐,说“厅堂不好说,厨房我自是下得的。”
陈太太附和“这一个,南湖书院上下再无人不知的。”
傅振羽见她面露疲倦,想她上了年纪,又是舟车劳顿的,便道“陈太太只当这里是南湖书院,好好歇一歇,得空同我说一说书院现在的模样。”
陈太太没有强撑,应下后,带着余姑娘离开。
二人的院子在东南角上,房前屋后,绿树成荫,并无花卉。在这炎热的夏日,这样的绿,却让人通体舒畅。屋子里虽无冰,却是清爽的很,陈太太熟悉过后,舒服地靠在软塌上,喝着甜而不腻的绿豆汤,别提多舒服了。
放不下母亲的陈峰,自家安顿好后,特意和傅振羽说了声,又进了后宅。见了母亲这副模样,顿时笑了开来“我竟白担心母亲了。”
见着儿子,陈太太坐了起来,说“我本来就不用你担心,你那里怎样?”
陈峰得意地说“不比母亲这里差什么。”
陈太太自是信的,自然又是一番嘱咐,无非是好好上进,早日出仕,给傅振羽挣脸面什么的话,陈峰一一应下,余光瞥到一抹碧蓝身影,诧异地问陈太太“余姑娘同母亲住着不成?”
“是呢。”
“怪道师父让我少来后院呢……”陈峰嘀咕着,没再多留,起身同时与陈太太说,“那儿子便回去了。母亲有事,可使人去前院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