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自己隔在了外面,然后,傍着李子坚,靠着那份似有若无的亲近,以度残生。
李子坚却不允他这样,以钟山书院已经上了轨道,助教做的很好为由,拉他密谋了许久。
就这么着,才出正月,周靖启程北上,又去给李子坚做牛做马的同时,去给自己出恶气。是,他娘的确嫌贫爱富不地道,可若没有那些损人利己的无耻之徒,他娘的嫌贫爱富,是如何都不会落在李家头上的。
傅振商同沈明阳一处读书,却差着辈分,傅振商见沈明阳拘谨,苦笑道:“我姐把你当徒弟,却是把我当儿子管呢,咱俩是一样的。”
沈明阳见他主动,自家便不坚持,他想了想自己师父的性子,否了傅振商的说法,因道:“师父眼中,在举业上,没有亲传弟子外门弟子、也没姐弟之情,只有教与学,师和徒。”
傅振商一怔,回神后拍了拍沈明阳的肩膀,承认:“你是对的。”
两个年纪相仿,出身相仿,又是同类性子的少年。最后,傅振羽的弟子中,傅振商同沈明阳处的是最好的。
千里之外的京城,会试,殿试,武举,一样样下来,李子坚这里多少有些收获,最大的收获,便是孙皓。他是凭真本事考了个第二,皇帝赞了他,太后欢喜,他老子就更欢喜了。孙皓现在的问题,便是没有嫡子一件。荣昌候便想留儿子在京城做种马,孙皓怎么肯?
“不就是儿子么?让华氏跟着我去金陵。得空给您生个大孙子,她还能帮我和李夫人交际一番。”
从前荣昌候夫人留了儿媳妇在家,却给儿子塞妾室,华氏是不满的,却叫一个孝字压的死死的。这会儿,孙皓一句话,把她给要走,还是十分在理,心中一喜。更喜的是,孙皓又说:“大妞和李家的孩子同龄,也带上。”
是以,还没见着面,华氏已经对傅振羽母女存了一份感恩。
孙家车船南下之际,陈峰和依旧落第的林俭完成了交接,带着嫡母,往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