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子一起操办起的家。兼之,李子坚又是状元郎。这两口子便在傅家堂有着非常崇高的隐形地位。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二位。
是以,靠着傅振羽两口子的余威,林氏这几年过得相当惬意。
这一惬意,便惬意过了头。
傅山长这当口提了这样的要求,要多合理有多合理,林氏没了言语。左右衡量了一番,最终确认,两年见不着儿子事小,给男人纳个妾,再让妾生下儿女,也分傅家家产,才是最赔的买卖。
她,不能离开自家男人。
不能跟着儿子去金陵,又考虑到儿子翻年便十六岁,两年后便十八了,到了成亲的年纪。要是现说媳妇,有些来不及,便开始着手安排相媳妇的事。如今身为进士夫人,林氏在汝宁的地位早已今非昔比。便都知道她是个棒槌,也无人对她不敬。
且说章知府离任后,新任汝宁知府与章知府是同一派系,照旧推崇教学。知府夫人对林氏,便也是捧着的。听说她要给傅振商找媳妇,立即来了精神。
傅振商上有进士父亲,同辈有数个师兄乃进士,又有亲姐夫是状元郎,自家又是少年秀才,人才又很好,父亲和姐夫都是不纳妾的。可以说,除了傅家不算名门外,其他的色色都不错。能和傅振商联姻,闺女能落好处外,联姻的那边等于连了一连串的人脉。
不出三日,知府夫人举荐了三名闺秀,没有一个差的;又有其他官夫人出谋划策,直叫林氏挑得眼花缭乱。
这一耽搁,叫傅振商听到了风声,中二少年黑了年。
黑脸不过一刻,仗着林氏平日最疼爱自己,傅振商不管不顾和林氏透了底——情窦初开的少年,看上同窗余同书的妹子,出身农家,却性情极好、长得不扎眼,但足够甜美的小姑娘。
便是别人介绍的姑娘,最差的那个拿出来,都甩余家姑娘到长江,林氏如何愿意?林氏不愿意,傅振商更不妥协。母子两个僵持着,但傅振商知道父母之命更大。不肯屈服,又不知道怎么办的傅振商,最终决定离家出走。
“你把家里闹了天翻地覆,就这么一走了之了?”
“我有留书信。”傅振商弱弱辩解着。
傅振羽听了这话,立起了眉峰,便是孩子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非常非常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