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羽所有的细微动作,都收入眼底。望着全身紧绷的傅振羽,范茗没有戳破她,应声“说了。”
顾咏言不仅说了方家的事,还把傅振羽说的大部分话转述了出来,最后更是纳闷地表示“我瞧着师父的意思,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在范茗看来,那些事,算不算大事,是因人而来的。
纳妾一事,在世人眼中很平凡;在她这里是不允许,即便是母亲派了贴身妈妈过来劝说,她也是一样的答案。不行就是不行,那妾侍通房是谁都不行。到了傅振羽那里,便是非常大的事了。
想清楚这些后,范茗正想找个机会和傅振羽说呢,傅振羽就来了。
范茗首先表达谢意“多谢夫子告诉咏言那些话。”
傅振羽忙道“他是我的学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傅振羽羞涩之际,范茗指着自己的脑袋,慢悠悠地说“这些日子我人闲着,这里,倒是想明白不少。这世上的男子,比我强的,我只想打败他们;比我弱的,又入不了我的眼。统共出了这么一个顾咏言,不多不少,恰好。”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打算忍了?”
“当然不是。”范茗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你。”
“我怎么了?”
“为了做夫子,各种委曲求全,还上当受骗。”范茗开喷。
“你当每个人都有你的好运气,做什么都有家人支持吗?”傅振羽立即自辩。
“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做事遇到苦难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些人选择委曲求全,而另一部分,则是迎难而上,将主动权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范茗反过来教育着傅振羽后,懒懒地、惬意地靠再那里,轻飘飘地说“我嘛,得做掌握主动的那个人。”
“顾家,我们这一支,只会由我当家做主。”
“我会强大自己,在顾咏言脑子不清晰时助他清晰。当然,若是顾咏言无可救药了,我只会,弃之。”
哇哦。
脱口而出自己的感叹后,不知怎么的,傅振羽觉得顾咏言的将来,可能会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