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想,身为候门嫡子,顾咏言少时就被丢到范家,虽有受宠之说,但何尝又不是纵容?顾家连闺女都没有娇养,无缘无故地,又怎会随意纵容为数不多的嫡子?
望着紧张,却对自己非常信任的顾咏言,傅振羽没了不满。没有对顾咏言不良表现的不满,也没了对顾家纵容的不满。你们不教这些,我来!
“夫妻一体,你的东西和范茗分东西,是夫妻共有的……”傅振羽阐述着后世才有的观点,在顾咏言的质疑中,笑道,“不是要你真这么做,有这样的心思才行。不说别人,侯爷若是没这心思,仅凭夫人的嫁妆,她能有今日这般富有?”
傅振羽改了口径,事事拿候府说事,每每说得顾咏言不好反对。顾咏言被她种种言论刺激着,最后,傅振羽说“你想一想,你认为最正确的做法,是什么?”
顾咏言一整日都在思索,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当他想明白后,立即丢下营中之事,策马奔到双井巷,对傅振羽说“师父,我若想给方家多一点银子,便该去和阿茗商议。阿茗同意我便给,不同意则不给。不止这件事,其他事也是一样!”
李子坚近日难得有时间回家吃晚饭,才进家门,就听到了顾咏言后半段言论,接话“这话很对。只是,好好的,怎么忽然说这个了?”
不知是被傅振羽唠叨太多,还是怎么的,顾咏言觉得李子坚不大一样了。可仔细一看,李子坚那张高高在上的冷脸,依旧没有笑容外,比从前还多了三份上位者的威严,更难相处的模样了;再说他的语气也是干巴巴的,和温柔的师父完全不是一个层面的!可顾咏言,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在顾咏言疑惑的功夫,傅振羽已经开始下令摆饭。不等傅振羽开口,李子坚非常自然地问顾咏言“你也没吃呢吧?一起吧。”
顾咏言恍然大悟。
现在的李子坚,拥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真的不一样了。确认这一点后,才用过晚饭,顾咏言就把今日的琐事说给李子坚听。
李子坚听罢,望着傅振羽,问“怎么一回事?”
傅振羽咳了咳,说“那什么,还没来得及和咏言说真正的原因呢。”
这也能忘?
李子坚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