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新房。算着时间,赵家的人也该到金陵了。
沈明阳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明阳也是盼着赵麟娶亲的人。沈氏作为婶婶,是可以送嫁的,又有沈明阳在金陵。沈氏这个堂婶,一定会争取送嫁的。美中不足的是,沈明月才生完孩子不到半年,此番不随着来金陵。
不过,沈明阳能见到姑姑,已经很满足了。
三人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就遇见了大批的人。果然是赵父、赵母,并赵麟的妹妹三人到了。赵麟接了人,直接先来双井巷了。
一番挈阔后,傅振羽拉着赵麟妹妹的手,道:“年余不见,欢欢又漂亮呢!”
听见这话的沈明阳,正在和赵麟说话的沈明阳,立即在“背后”说傅振羽的坏话:“赵师兄,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不把欢欢姐看好,一个不小心,我师父能让你妹妹成为别人家的人。”
赵麟毫不犹豫地拍了拍沈明阳的脑袋,道:“臭小子!”
赵麟把自己的亲事交给了傅振羽,能娶祭酒的孙女做媳妇,赵父赵母十分满意。他们原就打算把赵欢欢的亲事,也丢给傅振羽的。傅振羽的职业,使得她手中的适龄少年数目非常可观,也有心接管这事。
沈明阳是两头心思都知道,才有此言。他的身旁,房晖听得此言,飞快地睃了赵欢欢一眼。
小姑娘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中等,圆圆的脸上,杏眼眨呀眨,小巧的嘴巴上扬着,多漂亮说不上,但着实可爱。听见傅振羽的夸赞,小姑娘不见羞涩,落落大方地说:“年余不见,夫子更漂亮了呢!”
反把傅振羽夸了一顿。
赵母立即附和:“可不砸的?傅山长比从前还要好看,可见日子过得舒心。”
房晖适时收回视线,诧异地问:“李夫人现在还是山长?”
赵麟笑道:“我娘是按我妹妹那边称呼的。在汝宁时,夫子和知府夫人开了间女子学堂,我妹妹在女学里读了三年书。我又是夫子做山长时去的南湖书院,我娘才一直称呼夫子为山长。”
房晖这才知道,赵家和傅振羽的关系有多亲近。
当日,傅振羽留了赵家人做客,独把赵麟轰走,还道:“且放心,我必把人给你稳妥得送到高淳。”
赵麟哪有什么不放心的,笑呵呵地叮嘱傅振羽:“我只求夫子少破费些。”
接下来几日,傅振羽亲自带着赵家人在金陵游玩,各色礼物买着,房晖才知道赵麟为何先说“破费”之言。足足玩了五日,还是赵母开口:“新房那里还不知怎样,俺们到底要去瞧一瞧才放心。”
赵欢欢也助母:“夫子,我们今年都在高淳,以后玩的时间多得很。”
傅振羽这才作罢,遣人送了赵家三口去高淳。已经跟着众人改口的房晖,目送赵家人离去后,问沈明阳:“赵大人娶亲时,夫子去吗?”
沈明阳不知他心思,笑道:“这么近,自然是要去的。不仅我师父,师公若是得闲,也会去的。”
房晖放下心来。
春暖花开之际,陆家的人抵达金陵,又是一番契阔。沈氏见到侄儿,一面落泪,一面点头:“好,好!比去年高了,也壮了。”
比这满院春花还要娇艳的陆淸玄,没有待嫁娘的羞涩,抽出自己的帕子,还道:“我说什么来着?就凭食为天的饭菜,明阳表弟想瘦都难!”
一句话,说的沈氏破涕为笑,忙向傅振羽道谢。
傅振羽非常善解人意地说:“我和淸玄要说私房话,陆二奶奶可愿意割爱片刻?”
沈氏正想和侄儿说话,便道:“愿不愿意的,人马上都是赵家的了,还不是李夫人的?”
“二奶奶识趣得紧,我也不能做那不知趣的。明阳,还不带你姑姑去你那里瞧一瞧?”傅振羽笑着撵人。
沈明阳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