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端起茶碗,黑白分明的眼神,幽深的让人不敢直视。
房晖那里,因为傅振羽是女子,且他又不知傅振羽底细,格外羞涩和怯弱。在这两种情绪的交织下,他回答的那叫一个磕磕绊绊“先前的,就是县试和院,不,县试和府试,十三岁过的,秀才科,考了四次。乡试,就考过一次。”
十三岁过了前两试,已经很不错了。傅振羽有了初步判断,没来得及多问,伴随着下人的禀报,李子坚面带笑容地进来。众人起身相迎,傅振羽细心的发现,李子坚在见到周靖刹那,脊背格外的直。
面无表情地同周靖打过招呼后,李子坚问傅振羽“不是说五师弟到了吗?怎么是周兄?”
周靖和李子坚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只不过,通常情况的李子坚是没有表情,远不及嘴角上扬、眸光温和的周靖可亲。更糟糕的是,李子坚见到周靖后,心情不好是铁定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有些冷。
傅振羽告诉李子坚事情经过的时候,一旁的房晖,忍不住在心底哀嚎忌酒大人哪有周叔叔好相处?我可以不可以不留下?
让他失望的是,冷冰冰的李子坚,在傅振羽把事情说完后,直接说“客栈退就退了。家里地方不少,留周兄住下便是。”
他开了口,傅振羽便照办。
周靖那里更不见外,直接命令房晖“你先跟着李夫人安置。”
房晖心底不愿意,但他不会表达,又知道周靖和李子坚有事,只好委屈地跟着傅振羽离开。那汪汪的眸子,活似被抛弃的小狗。
傅振羽瞧得分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虽然她家男人有时候很气人,很毒舌,但她更不喜欢那种软萌的男孩——实话说,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太软了,她也接受无能。
“山东去年乡试的题目是什么,你就按照那题目做一篇文章出来,晚饭前写出来。”飞快地将房晖安排了一番,傅振羽留下作业后,起身去找闽祝。
外院书房,周靖开门见山地问李子坚“要不要我来金陵帮你?”
李子坚冷笑“怎么,这是替你弟弟和母亲赔不是?”
“他们与我何干?”
周靖垂着眸子,漫不经心地拒绝,垂下的眸子中,无数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