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会晚起?天气已转凉,快些穿衣裳。”
半个时辰后,傅振羽才收拾妥当,有气无力地上了桌子。
婢女和奶娘都知道傅振羽为何精神不好,大家心照不宣,早熟到底年幼着的李卓然却不懂。她只知道见母亲精神不对,便歪着脑袋,问:“娘不舒服吗?”
那语气要多关心有多关心,将贴心的小棉袄,展现得淋漓尽致。只可惜,她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口内说着“没睡好”,悄无声息地掐着身边的罪魁祸首。
一顿饭没吃完,范茗拎着儿子上门了。范茗登门是不需要通传的,且这时候李子坚应该在国子监,是以,她进门就开始爆发。
“方家的那些人真是——”话未说完,傅振羽的疲态,李子坚一旁的呵护,落眼范茗眼中,她立即改口,“我走了。”
尽管只有一眼,傅振羽没错过范茗充血的眸子。这样的范茗是傅振羽没见过的,她也不想的起身去拉人,结果因为腿软险些摔倒,还是李子坚眼疾手快地扶着她,才让她没出丑。
站稳后,傅振羽放慢了起身的速度,同时出声只好叫住人,又问:“吃了吗?”
“吃了。”
跟在范茗身后的婢女,却是摇了摇头。
傅振羽表示明白后,推了李子坚一把。
虽然不满,李子坚依旧放下筷子,顺着傅振羽的心意,说:“我吃饱了,下午有事,这就出门。”
李子坚人都走了,范茗就没再嚷着走。
傅振羽又打发了下人和孩子,只剩二人时,方拉着范茗坐下,问她:“什么事?”
李子坚换了衣裳,迈着悠闲的步伐,向国子监行去。人还没到国子监,就遇到了策马而来的顾咏言。
“先生,我……”见礼后,顾咏言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啥来。
李子坚想着媳妇还在家里伺候顾咏言的媳妇,心里就不得劲,便道:“有话就说,这像什么样子?范茗哭着去我们家了,你知道么?”
“她真的哭了?”顾咏言立即紧张了。
李子坚想了想,改口:“准确地说,是红着眼睛,哭过,是我判断出来的。”
顾咏言懊恼得像霜打的茄子。
李子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问:“你怎么她了?”
顾咏言不抬头,闷声说:“我没怎么着她,怎么着别人了。”
李子坚秒懂,问他:“你是心甘情愿的?”
“不……算。”
“愚蠢。”
下了定论后,李子坚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