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很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结果发现,不过是徒劳无功,到底还是露出了少年时都不曾有的窘态,以及得意。
“你才知道啊!”说完,李子坚像个炫宝的孩子,道,“你想教育天下这件事极有意义。国之教必从国子监开始,京城国子监涉及太多,不便行事,我便谋了这南京国子监。半年的内部教务结束后,这两条教令最直接目的,乃清国子监的蛀虫,捎带着波及一部分人的利益,以此影响南京官场的些许格局,让我有机可乘。此外,这样的肃清对江南仕林来说是好事,他们会对我产生些许好感。而我,将凭借这微弱的好感切入江南仕林,再用年的时间取得威望。届时,钟山书院的夫子出师,我就能直荐钟山学子入各地官学……”
傅振羽越听越佩服,越来越自惭形秽。
她最初的任务是呵护资本主义萌芽,让圣朝不要跨过这个阶段。可她不知如何去做,只能做自己能做的,擅长的,从教书育人着手,慢慢教育天下。
教育天下是梦想。
梦想和现实之间的纽带,她还没想清楚呢,不过是透漏了些许信息出去,李子坚那里却已有了五年乃至更久的计划。且这计划的前几项,已一一实现。
傅振羽第一次觉得,她嫁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非常厉害!且,大师兄应该是一直厉害那种,只不过从前没有说罢了。
思及此,傅振羽抱怨道:“大师兄从前做事也是先有计划后行事吧?比如复仇之事,大师兄怎么不早说?”
对此,李子坚理直气壮地说:“做成了别人自然知道,不成,也没必要知道了,何必多言?”
傅振羽揪起鼻子,不满道:“说和不说,差距很大呢!若是十年前大师兄谋复仇的计划表告诉了我,不管成不成功,我想,我都会先表达爱意,早早就把大师兄据为己有。”
闻言,李子坚身子一僵,目不转睛地望着傅振羽,问:“师妹要怎样表达爱意?”
这么简单的问题问个啥?
傅振羽诧异地看着李子坚,直接道:“就直接说我喜欢你,要嫁给你之类的话。文雅说法,便是:大师兄,我心悦你,能冠你的姓吗?”
李子坚的性格是否改变难说,但他的逻辑非常好。十年前他说了,都能换来师妹的主动,那么,今日——
“我今天说了呢,师妹要怎样表达爱意?”
李子坚目光炯炯地问着傅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