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高兴了,因道:“都按照一个模子去教,那出来的人不就一个模子了吗?”
范茗指出事实:“便是都按一个模子去教,不同的人出来的也是不同的结果。比如说都是白纸,可质地不同,出来的画作便不相同。”
“事情本来就有两面——”
“那为何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去做?”
傅振羽炸毛。
好巧不巧,李子坚也说了同样的话,一字不差。然后,被李子坚宠了三四年的傅振羽,开始闹起了别扭,已经抱着被子睡到了榻上,只是每回又被李子坚抱回床上。
范茗这里却没宠她的习惯和意识,指着自家脑袋,直言不讳:“夫子你这里,才是被固住的那一个。你认为你的观点是极好的,但那个观点,必然也有不恰当之处。”
傅振羽如被雷击。
这话仔细想来,竟十分有理!傅振羽的脑子里,的确是拥有一套完成的教育模式,是她作为学习者亲身经历的,也是她作为执行者,完成过的教育方式。
但不得不承认,便是后世也一直在琢磨其他的教育方式。之所以琢磨,便是说还有更优的方案。
还未从方家离开,傅振羽便知道自己错了。
双井巷,李子坚回到家时,李卓然小朋友上来汇报:“爹,我们今天去方家了。娘和范家姨母说过话后,就抱着被子回床上了。”
也就是说,师妹不同自己置那无意义的气了?李子坚噙笑,先赞闺女:“卓然做得很棒。”
李卓然看着父亲,说:“我是为爹好。”
李子坚笑意更深,领着闺女去见妻子。待将孩子和下人都打发后,李子坚板起了脸,质问傅振羽:“我同你说话不好使,别人一说就成,是吗?”
一副要算账的样子。
傅振羽早不是从前的傅振羽,不怕他,也不会同他置气,只会道:“这是自然啊。”
李子坚脸色沉了下来。
傅振羽却猴上去,撒娇:“因为你比旁人对我都好啊,才把我养成这样的嘛,我提醒过你的。”
李子坚依旧不高兴。
但是夫妻数年,傅振羽想哄他,还是有法子的。长夜漫漫,收拾一个素了多日的男人,手到擒来。
次日,殷家巷中,顾咏言提出回家,方家人自然不同意。顾咏言早有准备,立即改口:“今日恰是休沐,先生也在家,那我们一家三口去躺李家。”
总而言之,不愿意留在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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