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他是王首辅的前任。只可惜,他上任不到半年,就被各方势力挤压、御史各种弹劾,给弹下去了,继续管着礼部,却被踢出了内阁。
傅振羽觉得,同庆帝没准相中他可怜,才又提了上来。
当年面对围攻,这个赵大人,不晓得是无力还手还是本身性格,总之,他一个都没有去报复,本本分分地做着礼部尚书的本职工作。这性子呢,感觉像大海一样,容着所有可以融、不可以融的事务,是个怎样都可以的主儿。
傅振羽又觉得,同庆帝让这样的人做首辅,首辅大抵就是个摆设。
不管怎样觉得,傅振羽还得按照这个赵大人展露的表面性格,去规划各人的答题策略。盘算一圈后,她发现李宗延胜算比较大。李宗延是个方正的人不假,但他方的无边。傅振羽便以带规矩的“容”,作为李宗延会试的主要特征。
到了赵麟那里,她给出的建议是,做自己。少年就该有少年的样子。
然后,就看赵大人融不融了。
林俭那里也是差不多的思路,傅振羽让他主攻民生。不管什么考题,他都往民生上说。李子坚那里,却是不怎么管他。
事实上,李子坚猜错了。
衙门落锁当日,同庆帝下了特旨,着礼部尚书赵城入内阁,主持明岁的会试。
这个信号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沈阁老再恼,便是抱病都不用了——接下来有小一个月的假可以休。
而原本说不出门的傅振羽,则去了梁家的冰宴。李子坚同梁都御史说话,后院,傅振羽与梁夫人交代了实话:“大师兄早有猜测,不好说……圈我在家中,远离这是非。他那都是猜测,也不好四处乱说。这不,事实证明他就没猜对,上头竟在年前就直接下了旨意。”
梁夫人听了这话,老脸一红,道:“老梁他也有这个猜测,说是自己可能知道谁是继任首辅,只不好说。”
傅振羽立即恭维了梁都御史一番,又替李子坚说话:“大师兄历来就是个谨慎的性子,这样便是真发生了,也不动摇根基的事,他是断然不会乱说的,还请伯母和伯父勿怪他守口如瓶。”
梁夫人不做评价,只等夫婿说话。
才这么想,梁夫人意识到傅振羽也是这样的人,且听李子坚的话,听到不惜自黑。于是,梁夫人又改了对傅振羽的认知,主动道:“之前是我错怪你了,你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