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太太一面给他揉眉心,一面叹息。她实在不解夫婿这般行事的缘故,撇去自己的嫁妆不说,他们两口子瑞昌这两年,公婆不仅不要孝敬,还倒贴一些一些银钱。真真没有比这再好的公婆了,至于费劲心思演戏,坑婆婆一万银子吗?
李容搓了一把脸,道:“我这是未雨绸缪。”
“何意?”大太太更不解了。
“父亲自来重规矩,自己也行得正。我与二弟之间,他必不相偏的。母亲这里,我原以为也是一样。”在大太太看不见的地方,李容面色阴沉。
大太太十分自信地说:“母亲的陪嫁,历来都是均分的,母亲还能不这么分?”
以大太太对婆母的认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李容却道:“将来是会平分,可眼下就不一定了。她能因为娘家弱一些就私下贴补,自然也会因为二弟不如我,多三分怜悯。”
“老爷为何这么想?”
“不是我这么想,是房叔说的。房叔原是父亲的小厮,父亲让他查,他给父亲的结果,便是母亲贴了多少给娘家。到我这里,我多问了句,贴二弟多少……房叔原不肯说,是我威胁之后,他才说了实话!二弟妹的陪嫁,十年间,从良田百亩到成都府千亩、山东八百亩!你也是有庄子的人,没有其他进账,可能吗?”李容咬牙切齿地说。
大太太目惊口呆。
她的陪嫁是两个铺子加一个小庄子,也没攒下这些家底啊!
大老太爷再想不到,他本意是让长子去和舅家要银子,没想到弄得两个儿子不合。
这一切,已经在脱离李家路上的李子坚,自然不知,也没兴趣知道。知道了除了一句“活该”,也没别的兴趣了。送走王阁老一家后,李子坚所忧之事有二,一是如何让皇帝立储,二是袁自舟即将归来。
这一次,他要怎样把人压住!
十月二十四,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皑皑白雪中,君清箬等来了两年多未见的夫婿。见袁自舟下马车,君清箬俯首见礼:“妾身恭迎夫君回家。”
袁自舟却是转身,掀开帘子,亲自扶着一位年轻的女子下来。
那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梳着妇人发髻,眉眼不甚精细,却自有一股爽朗之气。女子一手搭着袁自舟,一手放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