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是不走的呢?”
平朔王妃听了这话,立即就嗔道“他刚才好,你这又吓唬他,这爹当的。”
余璞看了一眼自家媳妇,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哭甚么,这是有甚么天大的事儿,值得他余靖宁这样哭去。”
“靖宁。”余璞止住了笑,唤了他一句,特地没喊他小名儿。
余靖宁站在原地看着他,忽然觉得父亲又没有那样高了。余璞苦笑了一下“只有千年害人的,哪有千年防人的,这事儿不怪你。”
这话忽然说出来突兀无比,七八岁的余靖宁听着也莫名其妙,可是往心里头转了一圈,竟然好像又懂了。
“此事要怪,就怪我心软眼拙,看错了人。”余璞拍了拍自己的两肩,雪花就抖落了下来,落在了小余靖宁的眼睛跟前,“余家今后的路,便只能靠你了。你若是心里有怨,便去报了仇,解了怨,我都不怪你的。只要你自己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我为你取的名字,便是了。”
余靖宁脱开了平朔王妃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想去抓余璞的衣摆“孩儿明白了,爹你……”
话没说完,余璞就朝后退了一步,没让余靖宁抓着“话听明白了,你就别过来了,今后该怎么做,你自己做决断便是了,我与你娘先走一步。”
平朔王妃听了话,便也站起身来,摸了摸余靖宁的额头,轻声嘱咐了句“你自己好好的,我们先去了。”
余靖宁心里面闷闷的,像是有炭火堵在心里头,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只是点头,连句话也吐不出。
余璞携了平朔王妃,沿着城墙往前面去了。大雪又刮起来,呼啦呼啦地吹,漫天散了白毛一般,顷刻间,那两人就走进大雪中去了。
余靖宁往前抢了几步,又想起余璞的叮嘱,终究没有追上前去。
这时候只听见耳边嘈杂万分,繁杂不已,胸口又一热,眼进便睁开了。
他瞧见一屋子人都围在她周遭,面前是高邈和谭怀玠,高邈那性子急的,正捏着他手腕晃呢“宁哥儿,你认得我吗?倒是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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