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她不是大夫,也没办法出宫去看他,这会子只能干着急。
先前余靖宁才叮嘱过她,要她万事切莫思虑过甚,她也才跟余靖宁说过差不多的话,若是她现在晃了神,那余靖宁还能靠谁,余家又能靠谁?
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隔着个宫门,没办法安排世子府里头的事儿,她也就只能这样。不过这种情形之下,哪怕是给余靖宁送点药去,心里也会舒坦些。
惊蛰应了声,去箱中找了钥匙,就招呼小宫人们与她一起去取东西了。
余知葳才要又问冷长秋几句,谁知门口看门的小太监,竟然高呼了一声“皇上驾到。”
余知葳眨了眨眼睛,只好又将方才的话收了回去。
“今日事有些多,没法子陪你用晚膳了。”贺霄进了屋子,将外头罩着的圆领大衫袍子脱了下来,几个宫人便上去伺候着他更衣,“你自己用过饭没有?”
“用过了。”余知葳也站起身来,过去接下了贺霄的外衣,又交给小宫人们手上,“今日小厨房听了皇爷不来,做的菜也少,没给皇爷留一口。”
“我也用过饭了。”众人替贺霄换过了衣服,便退下去了,只留着贺霄和余知葳二人在屋中待着。
一没了人,贺霄就往余知葳身上蹭,他揽过余知葳,黏黏糊糊就贴了上来。
余知葳往后避了避,她心里头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眼见着贺霄的脸冷了下来,余知葳才开口道了“我身上带着孝呢。虽说我如今是天家妇了,不该为娘家戴孝,可是如今到底心里难受。”
贺霄看了两眼余知葳,果真见她神色淡淡的,于是神情又缓和了些“咱们大衡向来以孝治天下的,你如今虽说没法子替你父亲披麻戴孝,只是心中悼念着,也是好的。倒是我唐突了,没留意你的心思。”
“这怎么怪皇爷。”余知葳觉得疲惫,觉着自己心里头已经够累的了,身上就别再累着,就拿了个枕头,想往榻上歪,于是将那枕头往贺霄手上递,“如今这屋中无人,咱们歪着说话罢。”
贺霄没推辞接过来歪在榻上,余知葳也上了榻,半躺半靠着,终于觉得舒服了些。
只听贺霄道“我这一回来寻你,就是为了商讨你父亲丧葬礼制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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