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要尴尬死了。
贺霄没兄弟,隆武皇帝的兄弟早就不知道哪儿去了,贺家连找个旁支来过继都没办法,所以后继还必须得有人。
这是个挺麻烦的事儿,不管到时候还有没有蔺太后和阉党,“夺嫡”必然又是一场恶战。
想想就头疼。
余知葳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但愿自己今日上的妆能遮一遮疲态,千万别让谁瞧出来了,回去再给余靖宁告一状,闹得他又得担心。
谁知道她甫一踏进门去,却正正好瞧见余靖宁坐在文渊阁里头。
这两个人之前在清漪园见面的时候,那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简直就是往事不堪回首。
今日两个人却是都自然多了——谁也不想让当时的场景再现一下。
余知葳从容落了座儿,等着文渊阁中三人朝着她行了礼,而后也冲着人点头示意。
余知葳将茶杯往桌上一摆,道“如今蔺家这个情况,诸位也瞧见了,本宫觉得,如今这般舆论还不够足以将蔺家钉在耻辱柱上。虽说如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但是蔺家若是非要和蔺和撇清关系,我们也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叛蔺家连坐。如今蔺和身死,蔺家怎么叛才是关键,想必这背后的利害,不用再与诸位细讲,想必诸君都已经很明白了。”
“若是要蔺家亡,那便非得要把局面往这方面拉扯。”陈晖喝了一口水,端坐在椅子上,“蔺和的‘投降议和’,得是蔺家授意的才行。”
余靖宁低着头,感觉在数杯子里的茶叶,人却开了口“若是要把蔺家这个罪名定下来,非得有十足的证据不可。当初南京城中能给这些事做证的,如今不是死在了南京城破时,就是还陷在南京前线,俱不能为我们佐证。”
“所以……”陈晖瞥了一眼总是低着头说话的余靖宁,把话头接了过去,“这个证据,我们可以趁着如今蔺秩还在狱中的时候收集。臣以为在这期间,还是得先以操控舆论为主。”
“陈阁老向来知道分寸。”余知葳冲着陈晖点了点头,“看着办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