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哪儿疯玩儿去了,人大寒找你半天。”
“啊?”惊蛰脸上忽然红了一下,转瞬即逝,“她找我作甚?”
“没甚么大事儿,小姑娘吃完饭闲了,找你斗草玩儿。”余知葳把自己成了起来,取了朱笔在奏章上勾勾画画,“你说说,我又忙着呢,她在我跟前转悠来转悠去地找你,这不耽误我的事儿嘛。”
惊蛰一缩脖子“娘娘是不是也想玩。”
余知葳“啪”地将笔搁下了“看我把你惯得,胆子越发大了。这话心里知道不就完了么,非得说出来。”
惊蛰笑嘻嘻地上去,给人赔笑脸。
余知葳又不是真生气,被惊蛰哄了两下就好了,翻白眼儿道“玩儿甚么斗草啊,你家娘娘我,就只能看奏章玩儿。”
她又下笔勾了两下,抬头又问,“你最近是不是圆润了些?赏了你的吃食都比平时拿的多。”
惊蛰支支吾吾了半天。
“少吃点儿,现在我能惯着你,你吃两人份儿的娘娘我都疼你。可别让我疼得今后嫁不出去了。”余知葳没追究,接着往下打趣。
谁知道惊蛰今天没有反驳余知葳,却道“娘娘,您说,若是成亲之后,没有孩子,是不是挺遗憾的?”
余知葳抬头瞧了一眼惊蛰,没明白她忽然问这个是何意,思量了一下,答道“你自己觉得不遗憾就成。就是怕你娘和你今后的婆母不大乐意,要给你苦头吃。”
“那要是……”惊蛰咬了一下嘴唇,“那要是没有婆母呢?”
“没有婆母。”余知葳拿手撑下巴,差点儿把笔杆子戳在自己脸上,“那估计也就你娘要絮絮叨叨一下,你自个儿不听不就完了。”
“等等,不是。”余知葳把笔搁下了,“惊蛰,你是最近身上有哪儿不舒服吗?怎么问这种话。”
余知葳害怕是惊蛰自己被甚么“庸医”给骗了,说她不能生。可转念一想,她天天在宫里待着,上哪儿见庸医去。
惊蛰摆了摆手“啊,不是,没有,奴婢就问问。”
“哦。”余知葳将笔拿起来,接着勾勾画画,“那就是想嫁人了?”
“嗯……”惊蛰抱着胳膊,忽然很认真地道,“还是不嫁人了罢,我去考女官,留在宫中一直侍候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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