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上去和人打架,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他若是不去,别人再怎么引着他生气,又怎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娘娘!”蔺天瑞把手里擦过汗的帕子捏成一团,道,“这些我都知道,可如今再说,又有甚么用呢?咱们现在得想法子把秩哥儿从诏狱里捞出来才是,他若是在狱里,别说是他自己受罪,咱们今后该怎么办?”
蔺太后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蔺家这一辈儿没几个出挑的,不是蔺和那样唯唯诺诺自私自利的,就是蔺秩这般头脑发热起来就“我是老天他大爷”的,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蜀中窝着的时候就罢了,他们是那儿的土皇帝,可是偏偏蔺和出去打了一回仗,蔺秩又在京城丢了一回人。
裘安仁看着这两个人在这儿着急上火,轻声开口道“娘娘,王爷,那高镇抚不是说,诏狱是直属于皇爷的吗?那娘娘把皇爷叫过来,皇爷到底得体恤下自家二表哥不是?此事可大可小,王爷去找高镇抚说,那这事儿便是国事,把皇爷唤过来,咱们在私下里自己解决了,那便是家室。谁还能有那个胆子去管皇家的家事呢?”
寝殿之外,一个十来岁的小内侍在夜色中轻手轻脚地下了台阶,往文渊阁的方向去了。
仔细一看,正是余知葳安排在太后寝宫当中的碧空。
碧空不敢往坤宁宫去找余知葳,那样太明显了,他只能先往文渊阁去,期望能在那儿遇上冷长秋。
碧空个子不高,跑起来两条腿飞快地倒腾着,他实在着急,只奈何自己又瘦又小,两条腿轮转飞快也没见迈出去多大的步子。
好半天,人才终于跑到了文渊阁门口。
他在门口呆愣了一会儿,看着文渊阁中的灯火。
今日当值的是哪几位大人?
若是新派的那还好,若是恰好撞上阉党的了,那他这消息不就白传递了?
他看着文渊阁中端茶倒水的内侍的影子,只盼着有个人能出来,让他见一见冷长秋。
小男孩站在地上跳脚,人都快急哭了。
终于,从文渊阁里面出来一个与他年岁差不多大的小内侍,提着一个桶,要给文渊阁中的大人们换洗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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