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是裘安仁,知晓这回肯定是逃不掉了,脸色登时变得青白交加。
高邈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把看起来毫无思考能力的余靖宁一把扯到了身后,问余知葳道“娘娘,这奴才是犯了甚么事儿了吗?”
余知葳钗上的珠在耳畔晃了晃,脸上竟然还是带着笑的,余靖宁来之前呃那种神色回来了“这奴才自作聪明,竟然敢在本宫面前撒谎。方才吩咐了个人,让他求证去了。”
高邈点了点头,余知葳没有明说,他也不好问,笑了两下就过去了。
高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余靖宁,刚想张口说“那臣等就先告退了。”
谁知道余知葳竟然道了句“当街训斥奴才毕竟不好,可他如今之举又不得不罚,处理不好了,难免要流出去个刻薄寡恩、不知体恤下人的名声。如今这周围都是我宫里的人,说出去也不过是护着主子,还请高镇抚使与世子爷留下来,与本宫做个见证,二位看可好?”
高邈又回头看了看余靖宁,再回过头来,余知葳也正直愣愣盯着他看,于是只好干笑了两声“好,娘娘既然这样说了,那臣等自然得应下来,宁哥儿……”
余靖宁低着头不知道想甚么呢。
高邈气急败坏地掐了一把余靖宁的胳膊,在他耳边道“宁哥儿你倒是应一声啊,跟我生气也不带这么着的。”
余靖宁这才好似回过神来似的,拢手冲着余知葳揖了揖“臣遵旨。”
高邈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心说,这是你自己的妹妹,怎么非要闹得生分成这个样子才满意。
这好奇心一上来,立马就压不住了,高邈扯着余靖宁往一边避过去,悄声在他耳边道“你和皇后娘娘是怎么了?闹过甚么过节吗?当初在家中的时候不是挺好的,怎么如今闹成这么个样子。娘娘虽说嫁人了,那也是个十几岁的姑娘家,你对她这样生分,你不尴尬我还尴尬呢。”
余靖宁抬头瞧了高邈一眼。
高邈被这眼神震撼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读不懂其中的意思了“你说啊。”
“为了提醒我自己。”余靖宁低头苦笑,“她为天家妇,我做天子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