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飘雪花,雪花就全往脸上飘“我的不是。我总想着这两年我父王都不入京述职,我也没必要回世子府归省,倒是没想着你们。你与我差不多年岁,跟着我在这浑水里面趟,不容易。”
余知葳考虑的其实很周全,她要是归省,也该上嘉峪关平朔王府归省,回世子府,那名不正言不顺的,算是个甚么事儿。
“娘娘。”惊蛰握住余知葳的手,不知道说甚么好,“奴婢通事理的,咱们如今是在宫中,哪里有那样方便回家去看,奴婢知道娘娘的难处。奴婢像娘亲爹爹,难不成娘娘就不想了吗?娘娘自幼就在王府外头长大的,就没见过父母几面,虽说兄长如今在京中,但也是难见面。奴婢起码前十几年都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奴婢觉得如今在娘娘身边便挺好的。”
“越来越会说话了。”余知葳嗔了惊蛰一句,“我在想啊,要不早点儿把你这个冤家找个人家嫁出去,寻个会疼你的夫婿,到时候回娘家瞧瞧也方便,起码不会像如今一般。”
惊蛰扁了扁嘴,对她这个方式的可行性表达了质疑。
“啧。”余知葳见她神情,便想打趣,“我与你说,要是皇爷哪日瞧上你了,你就得在这儿跟我做一辈子而伴儿了,想出都出不去。”
“娘娘。”惊蛰终于恼了,皱着眉头道,“娘娘怎么说这样的话。”
“觉着逗你挺好玩儿的。”余知葳把惊蛰逗生气了,觉得自己心里头好多了,也没那么堵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坏了,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不过惊蛰也习惯了了,气鼓鼓了一小会儿,鼓着的两腮被余知葳一戳就漏。
两个人都埋在毛领子里,偷偷地笑了起来,不敢让别人瞧见。
余知葳笑了一会儿,才把脸抬起来,就瞧见远处有个人,穿着赤红的蟒纹圆领袍,带着翼善冠,手里领着个三四岁大的小崽子,在雪地里面团雪。
崽子她认得,是高邈家的大哥儿。
领着崽子的人她也认得,这个人她太熟悉了,烧成灰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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