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为了修漏泽园变卖家产,那贪了这笔银子的嫌疑,就落在了孙和风头上,几乎洗不掉了。
余知葳将手中的鱼食儿全都抛进了水中,肥大的鱼层层叠叠地涌上来,争前恐后地要抢落下去的那一点儿鱼食,摇头摆尾地撞在一起,几乎要吃掉了同伴的鳍和尾巴。
孙和风别是真的贪了银子罢?余知葳有一瞬间甚至这样怀疑这事儿真的是孙和风做下的。
不对,要是孙和风自己做的,东厂何必这样着急地将人从刑部带走,这不是着急着要给人定罪呢吗?瞧着就像是要栽赃嫁祸。
但这嫁祸的法子引起的问题大啊,逼反了福建和浙江,对他们有甚么好处吗?
对了。
余知葳咬了咬嘴唇,若是东南沿海要打仗,她先前想着用户部的口子逼开十三港的计划就基本泡汤了。
打仗要防守,甚至要把百姓往交战区以外迁走,只能把港口关得更死,不会任由人进出的。
这走的是步亡国棋啊!
余知葳倒吸一口凉气,暗骂了一句,这臭杂拌子真是缺德带冒烟儿的,这要是能找着裘安仁的祖坟,她都能给人刨了。
池子里的鱼争抢完了余知葳扔下去的鱼食儿,四散开来,好几条鱼因着争抢不过,被同伴间的自相残杀害死了。如今翻着肚皮,飘在水面上,有几条胆子大的鱼,正围着这几条将死的鱼,试探着一啄一啄。
像是确定了翻了肚皮的鱼是真的要死了,那几条鱼胆子大了起来,使劲围着啄了起来,很有一副要把这死鱼蚕食鲸吞了的打算。
余知葳瞧着胸口堵得慌,转头吩咐惊蛰道:“你找时间给内务府说,把这池子里的鱼换一换罢,人来瞧着鱼都是寻个乐子,看了这一群东西只能让人觉得作呕。好好和他们说说,别养锦鲤了,养点儿旁的东西。”
惊蛰连忙称是,余知葳把胳膊往惊蛰的手上一搭,冷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甚么:“行了,咱回宫罢。”
惊蛰点头,转身招呼大寒,一群人要往坤宁宫回。
“娘娘留步。”
余知葳一转脸,就瞧见这说话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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