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邈十来岁就在锦衣卫当中混,甚么死人没见过,自然是也混出了一点经验来,他说的话,在座的书生没一个能反驳的。
余知葳沉吟了一下,道“若是请仵作将尸体抬上文渊阁不知道其中要经过多少双手,不如请诸位大人移步殿外,我们亲自看看,究竟是谁胆大包天地在皇爷眼皮子底下对要犯动手。”说到这儿,她特意侧过脸去,问贺霄道,“皇爷以为如何呢?”
贺霄正低头沉思,冷不丁被点了名,差点儿吓一跳,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身旁坐着的不是他母后,于是很快就有了反应,他点了点头,道“皇后说的有理,诸卿便随着朕一同前去看看。”
文渊阁内阁臣无敢不从,全都站起身来,由高邈引路往前头去了。
仵作已经来了,卞璋肥胖的身体倒在地上,被仵作翻着眼皮。
余知葳低头看着卞璋的脸色,面色青白,是个死人像,是有中毒的迹象。
果然,没过多少时候,那仵作就抬起头来,冲着四周的人一拱手“禀皇爷、娘娘、诸位大人,此人确是中毒身亡,服食了砒霜。”
他转头又问高邈道“请问镇抚使大人,死者在上囚车之前精神状态如何?”
高邈不假思索,便答道“无碍。”
仵作接着问话“他上一回饮食,是甚么时候?”
“三个时辰前。”高邈皱着眉头接着答道,“今日诏狱的泔水桶还没有倒,大人要派人前去探查一番吗?”
那仵作估计是想捋胡子,但是又碍于刚刚摸过尸体,所以生生忍了下来“两个时辰……那就有些早了,若是死者在那时就服食了砒霜,便不会在上囚车时还精神尚佳。”
余知葳盯着卞璋的脸,看了好半天,忽然有些怀疑这老仵作是不是因为不想翻泔水桶,所以才这么说的。
仵作和高邈还在那里一问一答,余知葳继续盯着卞璋,像是想把人脸上盯出花儿来。
忽然,余知葳注意到了一样东西,用来防止卞璋咬舌的那一团布,如今正整齐地搁在他身旁。
“这塞嘴的布不会有问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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