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道,还真撞了出去。
余靖宁“滋啦”一声从自己的袍摆上撕下一块儿,缠在自己手上,两步追了出去。
两个私兵跳了出来,要往余靖宁身前拦,余靖宁方才缠了手,这会子没有那么容易滑脱了。他侧刀削了过去,那两个私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薄薄的刀刃开了脖子,鲜血喷射而出,溅了余靖宁一脸。
他眼见着前头几个人扯了缰绳,把卞璋推上马就要跑。
余下几个人也在边跑边撤,几个私兵扯了缰绳就要往马上跳。余靖宁逮着机会,两步追上了刚要扬蹄的马,一脚蹬在了马镫上。上马的私兵吓坏了,赶忙把一手扯着缰绳一脚蹬在马镫上的余靖宁往下踹。
那马还在奔跑,私兵两手拽着缰绳,险些要把不住这匹马的方向。
余靖宁左手扯住了缰绳,右手扬刀狠狠扎了下去,一连扎了三刀。那人抓不住缰绳,从马背上跌了下去,滚在了地上,脑袋被马蹄踏得稀烂,烂西瓜一般被余靖宁和马抛在身后了。
马还在跑,余靖宁紧紧贴着马身,他一手捉着刀抓缰绳很不方便,只好张嘴咬住了缰绳。这样激烈的一番缠斗,这马又不是甚么铁骑的战马,早就惊了,强烈的颠簸之下,余靖宁的手被缰绳绞出了学,一口牙险些都甩掉了。他尽量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抬起一条腿跨上了马背,另一只手总算是能够到缰绳了。余靖宁松了牙关,把自己从马背上扯了起来,两手扯住缰绳死死一拽——胯下马匹长嘶一声,终于找着方向一般朝前奔去了。
携着卞璋的人还在朝前跑,看样子是往城门方向去了,余靖宁没有马鞭,只好扬手狠狠打了马一巴掌,方才受了惊的马这会子还没缓过劲儿来,发了疯似的朝前冲去,没隔着多少时候,两边的距离就拉近了许多。
余靖宁这会子觉得自己的眼睛跟前有点黑,他甩了甩头,眼前又清明了起来,便没在意,拍马上前。
正在这时候,斜刺里忽然冲出了一群人,余靖宁还以为是散落在城中的锦衣卫来支援了。可没料到,忽然那为首一人冲着自己大喊了一声“宁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