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想哭,一个阉人,真能值这么多银子吗?
……
济南府城的备守太监捏着个兰花指,大概是很想学裘安仁那个款儿,但大概是没见过印公本尊,学得皮像肉不像,肉像骨不像,简直就是个四不像。
说实话,高邈见着裘安仁就觉着已经够膈应的了,又瞧见的东施效颦成这般骚气的样子的,更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等到高邈鸡皮疙瘩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对面的太监终于开口了。
“哎呀,又来了,我说你们就别忙活了。”那备守太监翘着指甲,高邈偷眼看过去,见他指甲上似是染了蔻丹,没染好,深深浅浅的,他登时一阵恶寒,连那家伙后面说的是甚么都没听清楚。
“每年孝敬咱家的人数不胜数,镇抚使这点儿东西啊,还不够咱家玩儿个戏子呢。”那太监继续捏着嗓子讲话,难听的要命,“我说你们啊,没事儿这么卖命做甚?还不如痛痛快快做个坏人,阉党又怎么可,如今难道做个阉党,日子还不好过吗?”
高邈忍着没发火,却也不抬头瞧他,那备守太监不知道高邈是何意,打算再激他一激,再从他手里头捞点儿东西出来,于是站起身来,朝着高邈那一头走了几步,拍了拍他的肩膀“镇抚使啊……”
话没说完,人却陡然睁大了眼睛——高邈嚯地拔出了绣春刀,把这备守太监个胳膊一拧,一把将刀架在了那备守太监的脖子上,在他耳边咬牙切齿地道“老子一分钱都不想给你。赶紧把门给老子打开,不然……”
他把刀往下压了压,那绣春刀的刀刃就压破了备守太监脖颈上的皮肤,一凉又一热,就有鲜血从刀下渗出来了。
那备守太监吓得连眼珠子都抖了起来,他不敢眨眼睛,也不敢叫唤,发出的声音跟鸭子叫一样。他哼哼着胡言乱语起来“爷爷,爷爷别杀我,奴婢给爷爷开门!奴婢这就使唤孩儿们给爷爷开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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