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出了巨大的呻吟,在余靖宁的刀下断裂开来。
余靖宁一劈倒底,两半圆桌向两边倒下,一群文官慌慌忙忙避走,鸡鸭乱嚷一般惨叫起来。
余靖宁脸上连点菜汤都没沾上,他握着刀又朝前一动,鬼魅一般闪过了一个人“擅屯私兵,再罪加一等!”
余靖宁眼睛尖,很快能看见门外的锦衣卫和人缠斗在了一起。带来的锦衣卫少说百十来人,外头涌进来的哪怕是现场反了水的东厂番子那也显然超过这个数儿了。
哪有一方巡抚私自带这么多护卫的。这显然是超过了“护卫”的建制,就是无疑,说是私兵也完全不为过了。
周满不是裘安仁那种身上带着功夫的妖精,他就是个养尊处优的阉人。这家伙笨手笨脚躲闪不及,被桌子压住了,在底下凄惨地叫出了尖锐的太监音“杂碎玩意儿!快别忙着帮人家,先把你爷爷救出来!”
他喊的是东厂的番子。
外面正打作一团,东厂的番子被锦衣卫缠住脱不开身,两旁逃跑的文官只顾着自己,根本没人来扶他一把。
迟未跌倒在地,脸上泼了一脸的菜汤,碎瓷把脸给划破了,这会儿正淌着血。他一时间摔得爬不起来,只能一把抓起地上的碎瓷,握在手里,权当个防身的物件儿,
余靖宁抽空瞥了跌坐在地上的迟未一眼,冲着锦衣卫们高声喝道“先带迟大人走!”
几个小缇骑挥舞着绣春刀,过五关斩六将一般杀到了迟未跟前,语速快得迟未几乎没听清“迟大人,得罪了!”
这小锦衣卫一把将迟未扛在了自己肩上,还没等他叫唤出来,就一刀捅在了面前冲过来的卞璋的私兵的身上,血溅了迟未一脸。
迟未彻底跟被捏住脖子的鸭子一般,叫不出来声儿了。
扛着他的锦衣卫好似是感到了迟未的颤抖,心里直懊恼早知道就把这书生倒着扛了。
局势不容他再思量,挥刀左劈右砍,一会儿就和同伴配合着杀出一条血路来,扛着迟大人飞奔而去。
周满绝望的惨叫当中,卞璋的私兵带着卞璋从人群中突围而去。
余靖宁拿胳膊肘蹭了一下险些流进眼睛里的汗,心道,这人也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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